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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梵妾 文案 宋宰相一心塞满权势,直到一次酒后遇到玉鸦。 她只看了他一眼,宋越北便觉得天塌地陷,世界都变了。 这女人故意堵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还冲他笑,必然为了向他邀宠! 他将这名为玉鸦的少女带回了府中,发现这女人除了一张脸之外毫无半点可取之处。 她粗鲁无知什么都不会,只会柔弱的跟在他身后,用那双漂亮眼睛专注的望着他,引他去怜惜。 宋越北讨厌她使劲纠缠的样子,更讨厌每每难以拒绝的自己。 为了让她懂些做人的道理,他一点点教玉鸦读书识字,试图将她驯服。 玉鸦搞懂‘不知廉耻’这四个字的意思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出一条血路飘然离去。 在亲眼见到他心中柔弱无比的姑娘砍翻了数十人,宋越北才知道原来她眼中渴求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性命。 他所以为的两厢情愿都是自作多情。 偏偏他已动了真心。 年幼单纯的貌美尤物杀手x见色起意老房子着火权臣 1,双处,1V1,追妻火葬场 2,架空 1. 第一章 初见 光落入凝碧一般的翡翠切面中折射出的浅浅豆绿,为美人的如雪般的脖颈镀上一抹色彩,丝弦随着乐曲的缓缓流出而震动轻颤。 佳人素手如雪,五指在琴弦上翻出让人眼花缭乱的影,琴声几乎凝成一线,仿若一瞬之间令闻者看见了春日景江初融,鲫鱼跃出水面甩出的一串涟漪。 这曲子竟是当年北梁第一手吴娘子的成名曲。 自吴娘子隐退,昔年的景江春已成了绝响。 席间众人一时屏息,不知到底该看那随着乐曲而曲腰旋转,朱红罗裙如花瓣绽开的几位绝色佳人,还是这难得一见的高明指法。 就连那入席以来始终神色淡淡的人都闻声抬眼看了过去。 长信侯见此情景自觉万无一失。 他端起酒杯上前,笑盈盈道:“大人,我这位琴师您可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 世人都说宋宰相不近女色,难讨好的很。 崔年却不信这个邪,他侧眼去细瞧了一眼盘腿靠坐在檀木案边的男人,玄青色的衣袖叠在桌案上,上好的缎子一枝枝形态各异的金莲开的素雅。 那人右手支在案上,他半阖着眼,虚虚的送出目光,眼尾下垂含着三分倦色。 好/色乃人之天性,但凡是个男人就不能免俗,长信侯不信偏他宋越北当真对女人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无非是宋宰相见惯了美色,因而眼光高了一些,从前送去的那些女人不够美,不能让他动心。 别的不说,这丹阳城内,崔年自认绝对没有人能比他今日花了大功夫找来的这几位美人更为出色。 尤其那位弹琴的江梦更是吴娘子的高徒,不但指法得尽吴娘子的真传,难得更貌美无双,尤胜吴娘子当年。 “名曲,”宋越北放下左手捏着的酒杯,目光却从那琴师身上移开,在房中大梁上的雕花与四角摆着的名贵摆件上落了落,“这就是侯爷今日邀某要谈的大事?” 宋宰相的声音温柔得很,语调平缓,乍一听似乎还有点酒醉而生出的朦胧笑意。 侍立在宋越北身后的黑衣人手放到了刀柄上,目光冷冷的落在崔年身上,刀身出鞘一寸。 席间众人眼见着这杀神蠢蠢欲动,一时脸色大变。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宋越北也不知是不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以至于想取他性命的人数也数不尽。 这些年来不管他走到哪里,身边都一定要带着这个名唤宋幽的小子,凡他出手必定见血。丹阳城中就没有人不怕这只厉鬼的。 崔年却听着那铁刃摩擦的声音浑身都是一颤,一旁的侯夫人赶忙跟领头的舞姬交换了一个眼神。 舞姬长袖回转,携来一阵香风,柔弱无骨的依靠在宋越北的身边,含笑倒了一杯酒递到宋越北的唇边,“大人,这都是上好的梨花酿,您尝尝看?” 只是那递酒的手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房顶忽地传出一声瓦片碎裂的轻响,宋幽刹那之间便追了出去。 眼见着这人消失在门外,崔年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稍稍松了一口气,大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宋幽追出门外蹿上房顶环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他捡起地上的碎瓦,盯着碎瓦上刮下的一点青色的丝线皱了皱眉,小心的取下半片碎瓦收入怀中。 趴在门上的蒋璧眼见着宋幽抱臂走回了门前垂首站着像是已经放弃了,这才回过头来点了一下身后姑娘的额头。 “小师妹,你小心一点呀。那个人叫宋幽,他很厉害的。” 禅堂幽暗,小姑娘自然的抱住蒋璧的脖子,抬起手给她看手掌中薄薄的银刃。 “有多厉害?他的刀难道能比我的刀更厉害吗?” 出口的嗓音刻意压低,因而显得格外色/欲撩人,仿若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颤音与情潮。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人听得面红。 蒋璧的嘴角一抽,“玉鸦,你这个声音听得我好热啊。你,你,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师姐我有点受不了。师父也没教过你这样说话,谁也没教过。你怎么声音这么,这么……” 玉鸦不满的把她抱的更紧了一点,几乎要缠在蒋璧身上。 太过近距离去看这张脸,即使看了无数次,即使同为女儿身。蒋璧仍有一瞬间被惊艳到,但那一瞬间的惊艳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啦。不要再撒娇了。”她侧过头再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嘟囔道:“幸好这宋越北是个对女人十分冷淡的家伙。你听好了,这山下的人与山上不同,凡是有什么听不懂的搞不明白的,千万不要问。一问就露怯。听我的,你听不懂就冷着脸盯着他们一言不发。这样最稳妥。他们肯定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玉鸦低着头在她胸口蹭了蹭,才闷闷不乐的放开她,“好。” 蒋壁不放心的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活该你倒霉,你说说一个桶里那么多支箭,你怎么偏偏抽中了宋越北这一支。唉,你才第一次下山,我怎么能放心。北梁人坏得很,这北梁宰相更是坏极了。你听师姐的,千万小心,你的小命是第一位的。” 玉鸦依偎在师姐身边乖巧的听着她的嘱咐,点了点头,“嗯。” 蒋璧将手里的包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