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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他们齐齐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宋越北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的怒火,后退半步。 他退一步,元明羡便追上前一步。 她善解人意的用腔调奇怪的梁语安慰他,“男人嘛,出门见人总要花点时间收拾收拾打扮打扮,孤知道,不会计较这个的。你莫要害羞。” 她这般说着又从头到脚将宋越北打量了一遍,有几分挑剔的说道:“孤觉得男孩子家家的,年纪又轻。还是少穿这么老气的颜色。桃红,浅绯,妃色,才衬你。” 宋越北何时尝过这种被人品头论足的滋味,他竭力掩饰不悦,目光转向别处。 “殿下远道而来,不如早些回驿馆休息。” 元明羡伸手捂住宋越北的嘴,她看着宋越北深情款款道:“不要喊殿下,太疏远。喊明娘便好。越北,孤不远万里跨越山海只想见你这一面。见你安好,孤这一番辛苦便都不是辛苦。” 宋越北忙不迭地退开了半步,他忍了又忍,只冷着脸道了一句,“请殿下自重。” 敬云低声说道:“平王的梁语都说不利索,难得这话却是一气呵成。” 敬密忍笑道:“也不知出自哪一位文酸墨客手下,平王一路上定然又对不少男人说了不少遍才能有今日的熟练。” 元明羡面对宋越北的冷脸停下了追逐的脚步,但并未就此死心。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目光深情又专注,“孤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看了一定会喜欢。” 元明羡侧过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女人捧着盒子走出来,她走到宋越北面前献上礼盒。 平王这般自信的姿态引得敬字四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 敬云低声喃喃道:“不知是什么?金银玉石这等东西咱们府中收过太多,都不稀奇了。” 敬归道:“堂堂一国储君,想必送的肯定是珍奇重宝。” 元明羡神色间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神色,打开盒子给宋越北看,指着盒中之物,“这是我们西绵独产的螺黛,你们男人成日就喜欢涂脂抹粉的。你拿去用。这一辈子想要多少,孤就能给你多少。” 18. 第十八章 出狱 宋越北攥紧拳头,额上爆出了一根青筋,他连着深吸了几口气,没有说话。 元明羡见他不语,自顾自的一笑,“不必太过激动,你我的未来很长,孤还会给你很多很多的惊喜。” 敬冲原本心中是紧张的,但听到元明羡这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想笑。 能看相爷这般窘迫的机会可不多,他用力的憋住笑容,憋得表情扭曲。 宋越北半垂着眼,冷声说道:“此物贵重,还请平王收回。” 这便是客气话了,天下什么样的珍宝他宋宰相没看过见过,就是北梁的皇宫大内珍库也是由着他进出。 所谓的贵重不过一句托词,他宋越北又不是妇人,何需粉黛装饰。 元明羡豪气干云的一挥手,“孤就喜欢越北你这般贤淑勤俭的性子,但你不必替孤节省。” 宋越北张嘴欲言,元明羡便抬手示意他不必说,她满眼怜惜,“你不必解释了。越北,你可以相信孤,孤以后会做你的依靠。再不让你这般辛苦。” 她又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依次有人上前奉上礼物,一应皆是些胭脂水粉,香薰钗裙之类的东西。 敬云已不敢再看宋越北的脸色了,堂中静的落针可闻。 敬密硬着头皮鼓起勇气上前几步,先压低声音对宋越北说道:“大局为重,您忍一忍。这里交给我,我替您挡一挡。” 他们四人各个都是能文能武,跟随在宋越北身边,这些年也算见了不少世面。 敬密满怀自信,此时便是他替相爷分忧的时候了。 论容貌,他自觉虽不能说胜过相爷,但也没有逊色多少。 敬密扬起笑容对元明羡温声说道:“小人代替相爷多谢平王殿下这一番好意。平王殿下远道而来是为大梁与西绵修好,此为大局。殿下不要因小而误大。” 元明羡从头到脚将敬密看了一遍,看得敬密有种自己衣服都让人给扒了的错觉。 他长了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领教这般目光,只觉面上发热,脚下发软,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挡一挡重点部位。 “可惜了好好的男人练的五大三粗的。太折损颜色。”元明羡的目光光明正大的落在敬冲下/身起伏的弧度上。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上前一步,“虽然年纪大了些,长得又丑。但你本钱不错,胜在又会挺会主动勾引。不错不错。” 若说平王对待宋越北还有几分敬重与温柔,对待敬冲则显得格外傲慢与理所应当。 敬密头皮一紧,忽然后悔起自己的贸然上前。 他不过是主动上前了几步,说了两句话,这怎么会被解读成勾引? 什么就叫长得丑了? 敬密刚提起的勇气和自信,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就碎成了满地的渣子。 宋越北按住敬密的肩膀将人往后拖了一步,他盯着元明羡慢条斯理的说道:“平王殿下,北梁和西绵国情不同,但你既然来了大梁便该入乡随俗。身为他国储君,如此言语在大梁已称得上冒犯。此等行径传出,恐怕会有损西绵国体。让梁人以为西绵的储君好色且不知轻重。” 他说话素来温雅得很,面上还有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管面对什么都一贯平静从容。 但那双眼与言辞之间无声的压迫感却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番话已算得上十分不客气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宋幽走上前,一手按在刀柄上,目光一个个从平王和她的侍从身上滑过。 宋幽的大名,这些人也略有耳闻,被他目光所扫到的人大多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元明羡被宋越北这样当众直言责备,一时备受打击,但很快重振旗鼓。 她对宋越北抛了个媚眼,不屈不挠道:“只见你一眼,孤难分东西更不知轻重。自遇见你起,孤便乱了分寸。全因孤的心间眼里只有你一人。” 只是这话说到一半,她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宋幽。 北梁的男人与西绵的男人不同,身上总多那么几分野性和傲慢,不比西绵男子恭顺。 宋越北容色倒在其次,举手投足间那份的风雅与隐隐的威势,才是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