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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娘,你怎么又打我。” 玉鸦连忙低头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原来刚才这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是看她没擦嘴。 怪丢人的。 老太太抱着一个篮子走进厨房,玉鸦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盯着老太太,犹豫的摩挲着指尖的银刃,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老太太把篮子在灶台上放下,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蓝色的小布包里全是雪白的糖糕,一打开整个房间都香气四溢。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打开的酱罐子和几片没吃完的菜叶,又抬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玉鸦,试探着拿着小布包往前走了一步。 玉鸦退无可退,只能紧紧贴在灶台边上。 老太太一下把小布包塞进了玉鸦的怀里,没等她跳起来,就笑眯眯的搂了她的肩膀说道:“来,尝尝奶奶做的这个好不好吃。菜叶子有什么好吃的。下一次要是吃不饱就来找奶奶。” 玉鸦不知所措的抱着怀里的布包,让甜甜的热气一熏,玉鸦没来由的眼眶一热,连日来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 山上师兄师姐们都照顾她,她何时干过这么多的粗活重活,连饭也吃不饱。 都是她无能,要是她一早杀掉宋越北,应当现在早就回山门了。 她垂着头咬了咬唇瓣,强忍泪水。 可眼泪还是一滴滴的落在了怀里的糖糕上,她拿出一个糖糕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壮汉阴阳怪气道:“偷吃别人的东西,还好意思哭。” 老太太哪里能看得了这个,她先瞪了壮汉一眼,使劲拍了几下桌子,叉着腰骂道:“偷吃什么了?这厨房做的那么多,你们又吃不了。剩下一点饭菜是我特意留在这里就是想留给那些饿肚子的孩子。你忘了你小时候饿肚子的时候要不是人家好心赏了我们一碗饭,纪颖颖就要变成死颖颖了。欺负人小姑娘,我看你就是欠抽。再说一句,我就撕了你的嘴!” 纪颖颖怂怂的缩了缩头,“您早说是您特意留的嘛。” 自家老娘当年就是十里八乡吵架的一把好手,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 若不是这副火爆脾气,一个寡妇带着小儿子,他们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现在日子好了,他娘的性子也温和的多 平时看着还挺慈眉善目的。但一动起火气来,那是真的吓人。 黄大娘心疼的摸了摸玉鸦的头发,“小姑娘,那天晚上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你帮我把坛子都搬回去了。你受了什么委屈了跟奶奶说。” 她第一次见玉鸦就喜欢上了,这么漂亮又善良的小姑娘谁能不喜欢? 玉鸦嚼着嘴里的糖糕,感觉甜丝丝的,浑身都很温暖。 她越听老太太的声音越觉得熟悉,这才想起那天晚上遇到的坛子和老太太。 “原来她就是娘你说的那天遇到的小姑娘啊。”纪颖颖来了点兴趣,“看不出来啊。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拎得动那么多东西。” 月元发现人不见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梨襄。 “玉鸦不见了?”梨襄猛地站了起来,她定了定神,“她跑出来肯定是想去找相爷,没关系的,相爷现在宫中,又不在府中。咱们府中大门侧门都有士兵把守,她绝对出不去。现在肯定还留在府里,你带人赶紧去找她,找到她不管什么法子让她彻底闭嘴!” 月元神色惶惶,梨襄瞪了她一眼,眼神阴霾,“你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去!这事情要是捅漏了,我讨不到好,难道你以为你能讨到好?我活扒了你的皮!” 月元极少见梨襄动怒,她又惊又怕,眼里含着泪连忙点头,“奴婢这就去。” 宋越北自然不知道府中这一番变故,他收到了太后的急诏匆匆入了宫。 当他到达宫门时已经是傍晚,几个人正站在浑阳阁的三楼注视着宫门,他们已等了宋越北很久。 夕阳西斜,午门被缓缓拉开,鼓声响起,八十个身着青色孔雀袄的士兵执杖入内列于廊下,又是一声鼓声,三百卫士身着赤色云华袄,持华盖而入,引着一个轿子从午门进入。 轿子行入午门,天色已逐渐昏暗,只见轿后还跟着密密麻麻的火把。 一人注视着那行走在宫道上逐渐靠近的火把,面上露出笑容,用一种恭维的语气对立在栏杆后的女人感慨道:“午门是天子走的路,百官入宫不得带刀,不得乘车马。今日宋相之威,只怕天子也不及啊。” 21. 第二十一章 重礼 女人的手扣紧了栏杆,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照出一张极秀丽的面容,只是这张脸上的神色此时十分之不好看。 从前她知道宋越北的逾越,甚至一开始,准许他自午门走,赐予他入宫可以乘轿种种特权的就是她。 她是太后,宋越北是她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长姐如母,她怎么能不疼爱自己的弟弟呢? 何况韦宗早逝,她能当上这个太后全靠有弟弟这么一个倚仗。 她只能倚仗他,别无其他选择。 想到韦宗,她心口一痛,目光盯着那个逐渐靠近的轿子,眼底涌动着种种晦暗不明的情绪。 若不是丈夫早逝,她们孤儿寡母又怎么会被逼到这般境地。 韦宗十七岁即位,少年天子英伟不凡。 她对韦宗是一见倾心,韦宗六宫那么多女人之中最为疼惜爱护她。 两个人感情极好。 她那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和幸运的女人。 可韦宗怎么会死的那么早,他离世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未来得及过完二十七岁的生日就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孤寂的秋季。 她想不通,直到今日也想不通。 为什么她的丈夫会死? 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 宋越北被引至琼花殿前,这里是天子会客之所。 宫人客客气气的让他在殿前等一等通传,宋越北站在阶下觉出几分蹊跷。 作为太后的亲弟弟,他出入宫闱已是常事,姐姐往常喊他入宫都是让他去太后的寝宫大衡宫。 怎么今日却让他来了琼花殿,这不是作为太后亲眷的待遇,倒是外臣觐见的规矩。 他要见天子与太后竟还需通传? 宋越北一时疑窦丛生,面上却分毫未显。 姐姐突然之间对他态度大变定然是有什么缘由。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