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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你过得快乐恣意,到头来竟怪上我了。更何况,我真的算是你的主子吗?你瞒我的事不止一件,忠心也一向不是对着我。” 梨襄的泪水流了满脸,世人都说宋越北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她日日与他相对,根本不信这话。 阿如从小就是个再和善心软不过的人了,他待人总是温和有礼的,宽待朋友下属,甚至连疾言厉色的时候都少。 她坚信那些人之所以能编出这些恶语全是未曾与他相处过,没有见过他。 只要他们见过阿如便知道,这是世上最温和善良不过的人。 倾慕蒙住了她的眼睛,从前他手中的刀没有刺到她身上,她尚可自欺欺人装聋作哑。 直至今日领教了一回,真真切切的尝到了痛,她对他的心狠有了新的体会。 梨襄泪如雨下,“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何曾有过一刻对你不忠心。宋越北,你说让我滚就让我滚,你根本没有长心,连血都是冷的吧?你就是一个怪物!” 宋越北抱着怀里的姑娘,“够了。把她拖下去。” 玉鸦侧过头看向歇斯底里的梨襄。 两个人目光相对,梨襄的目光满含讥讽与痛苦,“小狐狸精,你以为自己抢到了什么好男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将来你的下场会比今日的我还要更惨。 当初常阳长公主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她是北梁第一美人。风姿又岂是你这般的下贱伎人可以比拟的?我是蠢货,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总有一日,你会后悔!” 听到梨襄这话的人都齐齐变了脸色。 李大娘惊慌的看着她,“梨襄你疯了!不要再说了!” 宋越北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以往梨襄姑姑是最守规矩的人,日日拿着规矩惩罚他人。此时胡言乱语到这般境地,看来是真不想活了。” 梨襄用尽浑身的力气往前扑,死活不肯就这样被宋幽拖下去。 她万念俱灰,“要杀便杀,我不怕你!你杀了那么多的人,还差我这一个吗? 常阳长公主是被她所爱慕的宋郎亲手毒死的,秦王也是被他最为疼爱信任的阿如亲手杀死的,就连先皇……” 纪颖颖扑上去捂住了梨襄的嘴,不敢让她再说下去。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宋越北的表情。 “既然不想活了,我便成全你。五马分尸,夷三族。” 他的声音难得透了冷意。 众人的心都是一颤,梨襄睚眦欲裂,几近疯狂的挣脱了纪颖颖的手,歇斯底里的咒骂道:“宋越北你这条六亲不认的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敬字四人和宋幽七手八脚的将人拖走,房中的人一并被请了出去。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安静,静得让人心慌。 玉鸦听到他的心跳,跳得更快了,掌下的胸膛起伏不定。 他的喘息声在头顶,长长的吸气隐忍着一点点吐出。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闭着眼没有看她。 果然又生气了,看起来还气得不轻。 她脑海中一遍遍回想方才的情景和各人口中说出的话,梨襄方才那话分明是冲着她说的。 她知道狐狸,可狐狸精是什么? 狐狸肉的筋吗? 她们为什么总叫她狐狸精,还总说她抢男人。她是杀手又不是劫匪,何时抢过男人了? 玉鸦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觉得一山下的处处都让人搞不懂。 常阳长公主,秦王,她记下了这两个人名,听梨襄的意思,好像着两个人是宋越北杀的。 夷三族又是什么意思? 反正一定不是好事,如果是好事,梨襄看起来不会那么生气。 五马分尸,这一点倒是从字面上就很好理解。 看来宋越北此人还真是十分危险,他不仅杀人,而且这杀的花样百出可比她的师兄师姐吓人多了。 宋越北抬起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触手的感觉与以往他所摸到的猫的绒毛有些微不同。 但奇异的让他翻涌的杀意稍稍冷却了些,他睁开眼,“刚才听到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如果你日后惹了我的不高兴。她今日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他冷声道:“记住了吗?” 玉鸦点了点头,“记住了。” 五马分尸夷三族肯定不是什么好下场,但踏入这个丞相府起的第一步。 她就知道一旦她身份暴露就肯定会被宋越北杀掉,所以也没差别的,说不定会比梨襄的下场还要更糟。 宋越北放开她,后退两步,弯腰抱起脚边打转的圆圆,走向床榻,“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双苑。” 他挠了挠圆圆的下巴,回头看了一眼在玉鸦脚边蹭来蹭去的乌月和灵焕,“难得它们喜欢你,你就专门替我伺候它们三个。” 玉鸦的眼睛亮了亮,她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我可以留下来跟猫玩?” 宋越北淡淡道:“是伺候它们,给它们铲屎,喂食,梳理毛发。” 玉鸦高兴的低下头将脚边的猫抱起来一手一个,把脸在猫身上蹭来蹭去。 宋越北解开衣带,“天色晚了,你今晚可以在西客房先睡一宿。下去。” 玉鸦一手一只猫,快乐的跟个小球似的往外跳。 宋越北无意间余光扫到床脚的血迹,解开衣带的手一顿,“回来。” 玉鸦不太情愿的慢吞吞走了回来。 宋越北系好衣带,“把你滴的这些擦干净再走。” 玉鸦看了看他,一言不发的放下猫从衣服上撕了一块,蹲着一点点把地上的血擦了。 宋越北掏出药膏抛给她,“自己涂,以后不要把血弄得到处都是。下去。” 她接了药膏就走,半点看不出留恋,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宋越北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那股郁气说不清为何更重了。 “慢着。” 玉鸦不解的回头看他。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正常来说一个人见到另一个人生气,哪怕不熟也该安慰两句。 更何况,她有心攀附于他。 一个人生气伤心时,难道不是最好去软化的机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又对他情根深种,惯会作态引诱。 她竟一分钟都不肯多留。 玉鸦想了想,“我很想问你。” 宋越北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