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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止歇。 今日已经难得的休息,远离朝堂,远离丹阳。 “不谈公务,谈些什么呢?风月?” 屈理揽着宋越北走了几步,面向玉鸦的方向,“那就谈谈风月啊,宋兄从不跟人谈风月,如今是终于有了想要谈风月的姑娘吗?” 宋越北看着玉鸦的背影,山间除了花丛还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她的身影随着走动在灌木间若隐若现。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却并不答屈理。 朱金璧回想着玉鸦的容色,咂舌道:“我看宋相不是不近女色,只是过往的那些都称不上女色罢了。这么漂亮的女子,世间也只有宋相能配得上了。” 他顿了顿,嘻嘻哈哈又开起了玩笑,“我三天两头的往南城跑,各家的酒坊都逛遍了也没见到这样的美人。不知道宋相是从何处得来的?她可还有姐妹?哪怕仅有这位姑娘的三分也足以啊。” 他的消息不够灵通,若是在朝中稍有留心,便该知道相府中新添了一个美人,乃是长信侯所献。 近日长信侯和他的长子接连交了好运升了官,自然是因为这一桩功劳。 至于这一位凭空出现的宠姬的来处与喜好,想要打听的人也不少,只是长信侯的口严得很,什么都打探不出,是以越发显得神秘,引出了种种传言。 宋越北不愿听他将玉鸦和娼妓联系在一起,他面有不虞,声音中透出一股冷色,“慎言。她是良家子。” 朱金璧面色讪讪,自知说错了话,“失言,失言。宋相自然是不会如我等这般和伎人纠缠。” 心下却不信这话,只觉得宋越北是为了遮羞罢了。 毕竟谁家的良家子会有那么媚的眼神和身段? 宋越北瞥了他一眼,“朱兄身负官职,平素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好。将来袭爵,贵为国公,更该以身作则,做百官表率,正一正风纪。” 屈理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唇边荡开笑容,“这小姑娘既是良家子,宋兄何不纳她为良妾?” 家世出众的世家贵女,可以娶回家做正妻。家世清白普通的女子,可以纳回家做良妾。这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贱籍女子即便再宠爱,要带回家还是会败坏声名,甚至有可能被御史参几本的可能,只能在外金屋藏娇。 当然此条对于宋越北来说未必适用,他就是真从教坊司带人回家,恐怕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宋越北沉默了片刻。 给她一个名分? 她从未向他要过名分,只想留在他身边。 他便也从没有想过这些,更何况正妻还没入门,先纳了妾室,这绝非君子该有的作为。 屈理看了一眼沉默的宋越北,又抬头去看玉鸦的背影,面上笑容愈来愈大,“宋相一向是君子性子,是我说错话了。原来这位姑娘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宋兄一定是拿她当妹妹的。” 他笑着抓了宋越北的手,“宋兄,你看我家境还算不错,人也生的一表人才,最难的我还未娶妻。不如你将妹妹嫁了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对这位姑娘的。” 宋越北一见他的笑容,就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刚才说什么良妾根本就是在试探他与玉鸦的关系。 若是他与玉鸦没有关系…… 旁人当然可以从他手中讨要她,甚至是向他求娶她。 他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哪有这么自夸的,你小子离京那么多年,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成婚。说不准孩子都已生了,将糟糠抛在乡野,自己孤身回京也是有的。” 屈理为自己叫屈,“宋兄你这话说得可太刻薄了,我哪里是那种薄情寡信的人。我若是喜欢上一个姑娘,定然是会好好对她的。” 宋越北嗤之以鼻,“这话别跟我说。屈十二,你从前可是有名的风流人,打小就爱撩拨姑娘,这会儿就别装了。” 丹阳城中这些贵公子们,一个比一个多情,这屈理更是个中翘楚,是个连母狗都要多逗两下的多情人。 屈理叹了口气,“那不是年少轻狂太浑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昨日的我,我这颗心如今只能装下一个姑娘。我已经痛改前非了,宋兄不能一直拿从前的眼光来看我啊。” 宋越北那口沉下去的气堵得他心口难受,忍不住口出恶言,“这才见了一面就装上了?” 屈理深情款款道:“有些人,遇见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宋越北忍无可忍,一把将手抽了出来,“她是我的人,你小子死了这条心吧!” 屈理并不气馁,反倒哈哈大笑。 朱金璧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说屈十二这胆子还是跟从前一样大,真是半点不怕死。 “宋相,您别生气。十二他就是这个性子,您知道的。他这是跟您开玩笑呢。对于那位姑娘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我是有的。”屈理顿了顿,“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这不是人之天性?这位姑娘,世间男子谁见了不动心呢?朱兄,你不动心吗?” 朱金璧感觉到宋越北投来的视线,几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敢有,不是,不曾有,不曾有。十二别拿我打趣了,我已经有夫人了,孩儿都有了好几个。” 屈理又快活的大笑起来,让人分不清他到底那一句话是真的,那一句话又是假的。 宋越北安慰自己,屈理与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他就是这样的人,实在不该跟他计较。 但到底是心烦意乱,他看向玉鸦的背影,“我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玉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韶玉腕上的玉镯,这白玉镯难得雕得是个蛇形,竟是跟她的臂钏有点相似。 韶玉见玉鸦盯着自己腕间的镯子看,面上露出得色。 42. 第四十二章 稀罕 “你这镯子是蛇形的?” 韶玉摆弄着自己的镯子, “好看吧。我这镯子可是我们老爷送给我的,是上好的玉料,价值千金。贵重着呢。你从山里来, 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也是正常的。” 宜香跟着去看了一眼她腕间的镯子, 一时心下又泛起了酸,“老爷可真宠你。夫人也没有这样的镯子。” 玉鸦这些天学了不少,她知道玉石应该是要比金银贵重些。 这枚蛇形的镯子应该比她的银臂钏和师兄腕上的金镯要贵重许多。 “可以给我看看吗?”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