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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鸦猛地站起身,大声道:“就算简单我也不学。她们要笑话就让她们去笑话。” 这还有完没完了,学了梁字,又要学针线。 她是下山来杀人又不是下山来上学的! “其实绣活做多了,可以静心,而且颇有意趣。玉小姐也不用学会很难得针法,只要会几个花样便足够了。平时也不用您动针线。” 玉鸦冷冷地瞪她一眼,一双眼微微发红,“我说了我不学。你出去!” 陈六娘发觉玉鸦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她犹豫了片刻,想到玉小姐一向是个脾气好的几乎没什么脾气的人,从没有责罚过下人。 她心下稍定,轻声说道:“相爷说若是玉小姐不愿意学,明天便没有饭吃了。” 54. 第五十四章 闭门羹 玉鸦立时又想起云梦指着她鼻子骂她是个饭桶。 她如被一脚踩到尾巴的猫, “不吃便不吃!谁稀罕那几口吃得。我又不是个饭桶。你出去!” 陈六娘从没见过玉鸦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不敢再多说,只得退了出去。 第二日照例到吃早饭抽背的时间, 宋越北却迟迟没有等到以往吃饭最积极的人。 敬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低声说道:“相爷,饭快凉了。要不您先吃吧。” 宋越北摇头,“再等一等。我若是先动筷子,她来了怕是要生气。” 那人护食得很,若是她一口没动便有人动了她喜欢的菜, 简直宛如虎口夺食, 她必然是要生气的。 这一桌甜品汤羹全是为她所准备的, 自然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万万动不得。 如此又等了一炷香, 人却仍是没有来。 宋越北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怎么还没来?敬冲, 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敬冲赶忙去了西厢房,一去便见着陈六娘一脸忧心忡忡的在门前徘徊。 他一见陈六娘这个表情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进去?玉小姐这里出了什么事, 怎么还不去吃饭?” 陈六娘压低声音,“玉小姐这会儿正生气,今早就没起身。” 敬冲心下一惊, 玉鸦竟还会生气?她入府这么久, 可从没见过这位生气的时候。 不过生气到连饭都不想吃,这肯定是气得不轻了。 “生什么气?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惹玉小姐不快?” 陈六娘面露苦涩,“我,应该是我惹了玉小姐生气。” “你做了什么?” 陈六娘不安道:“昨天相爷让我教教玉小姐女红,晚上我就拿着些针线去找了玉小姐。玉小姐生了好大的气。” 敬冲敲了敲门, 敲了几下根本没人应,他试了下推门,又发觉门已经被锁上了。 这下只能将陈六娘带到宋越北面前复命。 陈六娘如此这般的对宋越北解释了一番,他听完捏了捏眉心。 玉鸦厌学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但他仍没想到,这一次竟会因为学女红气成这样。 陈六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相爷,这事情都是婢子的不对。” 敬归面露焦急,上前弓腰求情道:“相爷,此事六娘也是无心之过。” 宋越北捏着眉心,“罢了。你们起来吧。这事本就是我让你去做的,称不上你做错了什么。只是她骄纵不懂事了些。” 这样不爱学习的孩子只能多用心教导了。 他放下手,叹了口气,起身走向西厢房。 他站定在她的门外,敲了敲门,“玉鸦,开门。” 屋内传出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玉鸦没想到宋越北会亲自来堵她。 一想到这人就站在她门外,她心中不免有些慌张,但继而很快又想起师姐那一番训诫,心中便定了下来。 宋越北低缓的声音一道门板根本隔不住,“你不想学女红可以跟我讲的,自己一个人憋在房子里生气,这会让我很担心。 我从早上就一直在等着你去吃饭。你现在开门,让我看一看你。见你一面,我便能放下心了。” 玉鸦不理他,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 她再也不想起一个大早,然后战战兢兢的一边吃早饭一边给他背书了。 宋越北心知玉鸦肯定听到这些话了,她是故意不出声,表达一种生气的态度。 他耐着性子继续劝她,但等了这人这么久,一来又吃了个闭门羹。泥人都要生出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还并不是什么泥人。 他心中多出些恼火,疑心是自己这些日子宠她太过。 “饭菜已经凉了,你想清楚,到底吃不吃?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出来,我便当作今天早上没有这一回事。你再不出来可就只能尝尝挨饿的滋味了。” 玉鸦见他仍用饭菜威胁自己,心中的火气轰得一下越烧越大。 她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刀刃,走向门口,“我不会再给你背书,学什么梁字,更不会学什么刺绣。你别以为几碗饭就能逼我就范。” 宋越北从没想过这株攀附着他的藤蔓会有一日如此直言冲撞他,她从来都是柔顺无助的,全然依靠着他,可以让他肆意修剪教导。 此时这根藤竟似乎生出了刺,这刺还是对向他。 他面色微沉,耐心用尽,“你倒是能耐见长。连就范这个词都会用了。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吃什么,所有的菜都就着你的口味来。 我教你读书识字,教你怎么做个人,做个体面的女人。你跟我说我逼你就范?” 敬冲眼见着两个人要吵起来,连忙出声道:“相爷,时间不早了。我们出门吧。” 玉鸦的手握在门把手,她听着门外众人的呼吸声,手越握越紧。 宋越北冷声道:“她既然不出来,不想学刺绣,不想吃饭,就不要给她饭菜。” 他气冲冲的大步离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东西,路过饭桌,敬冲低声,“相爷,要不吃两口再走吧。” 宋越北回头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此时饭菜自然已经凉透了。 他看着那散发着甜香的银耳牛乳汤,不免又想起往日她对这道汤的垂爱,往往等不及凉一凉就一饮而尽。 他不得不让厨房的提早一些将饭菜准备好,晾凉到不会烫口,可以入口的温度再端上来。 他教了她许多,总想让她贤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