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凤朝陌璃-剧情骨科-鬼畜妖美王爷弟弟攻X偏执忠犬暗衞受在线阅读 - 第四十四章凯亲王府,以会故友

第四十四章凯亲王府,以会故友

    第四十四章凯亲王府,以会故友

    一夜笙歌,二人回到客栈已次日。路程不远,所以二人还是没有叫车骑马。远看便是官兵围住了客栈,押着数名昨日在客栈过夜的住客。

    夙夜皱眉,深沉的看了自己主人一眼,也不知道为何于这三不管的青峰城内有官府插手。

    别的日子不说,如今青峰论剑在即。江湖豪客满席不在话下,这地方官这样做嫌命长么?

    这一打听﹐便是发现是昨天发难的南门李家公子似乎是上告官府,也似乎和这儿的知府算是有什么交情。但那知府也不笨,先派人查过这客栈,也是知晓都是小门派散练武者才会派人出来。

    烟歌同行的友人都是江湖子女,也非什么名门望派。她也不是故意隐瞒,但药谷本就自在人间,也没有什么世家的高傲,她这个药谷神医嫡女便是没有自持身份。

    在官兵让他们走一趟,她倒也没有想到能自报门户免了此灾。正好夙夜和凤陌璃也于这时回到了客栈,还在打量该否进去,正要转身离去却被那店小二认出来。毕竟双生儿少见,而且俊美如他俩者更少。这一趟祸水便是躲不开,夙夜便是问了一句,官府以什么名堂让他们走一趟。官差且大笑告知是昨日打斗出了命案,那杂役身死,要把一众和他们起争执的人等一并押走。

    官差见二人文质彬彬误以为他们只是路过来看热闹的弱小商家公子,倒是想要在他们的身上得点打点钱。

    "那走一趟便是。"没想到凤陌璃只一笑,便是道出如此令人无奈一句。为了不暴露身份,也只好随着这一行人走一趟。主人发了话,夙夜听了便也没有多说,只是眼神中带了一种忧心。

    虽说是被押到官府,但这一行中不乏练家子弟江湖豪侠,所以更像是被请到衙门去般。夙夜早就观察到官差带走的都是昨日有参与打斗之辈,再加上之前官差所言,便猜到此事必与那个所谓的南门公子有关,也觉得此事胜似计谋。只是若然二人公开身份也必起更大的风浪,自家主人更是宁可受苦走一趟也不想功亏一篑。

    而且,自己往往日虽少以剑尊之名走动,但是这城中不乏知晓自己身份之辈。如此往满是线眼的府衙一走,实在如何能隐瞒身份?心中盘算着如何解决此事,本来还在楼上的夜七也悄然的跟在这一群人身后。刚才的互动他也是看得见,自然不敢让两位主子独自入虎穴。

    夙夜以暗卫间的密语让他尽量止住衙门外的通信,但是只夜七一人许是有些困难。夙夜心乱,但也只能见招拆招,怎也没料到这一趟会被这样一个所谓的世家公子乱了章法。

    到了衙门内,只见那脸肿黑圈的南门李家公子站在公堂上,地上放着一具用一块白布盖住的"尸体"。地上的那具"尸体"装得不怎样,身上都是伤痕,但还微微呼吸着。常人许发现不了,但是夙夜和烟歌这些医者自然一看便知。烟歌差点失笑,轻掩小嘴,人还没死哪来的命案?知府坐于高堂,一行人却也无人看得起这小小的官员而下跪。

    夙夜身上还带了不知多少昨日欢悦的痕迹,身后的绳结也未被取出,这一路也是极力的显得正常。但却更多的是他不经意的掩盖自己脸容,似乎是不想他人认出自己一样。

    那南门李家公子哭诉自己的仆役被人谋害,自己也在小巷被喑算时,夙夜便是看到一个衙差看了看自己主人的脸后便是退出去。

    眉头一皱,凤陌璃不解,低声正要问了夙夜。堂中那南门李家公子哭得可怜,大喊求公道,但更明显的指控着凤陌璃,似是记恨了昨日打他杂役命门的夙夜。

    夙夜见此回答不了,示意烟歌揭穿。只见烟歌婀娜地走向那还没死透的杂役,一手便揭开了那白布。衙差本想阻止,但这行中又岂是泛泛之辈,烟歌友人们也没动手,但却以气势让他们无法弹动。小小的衙差自然不是对手,这一转头烟歌指尖上的银针一插。地上的那杂役便是吐出一口血,明显的还活着。

    烟歌的裙头沾上了血,让她且有不满。南门李家公子如此的被打脸,自持着知府和南门李家有点交情,直把命案说成了伤人案。烟歌说这话还不到半句,烟歌便是气得一腿踏在那杂役上,似是在要胁南门李家公子不屑的说了能救这癈物的也只有他们药谷之人。

    知府一听是药谷心谙不妙,自己若是因为这小小的南门李家得罪了药谷还行?便打算乱判想要退堂,口中说着助各人脱罪的话来。没尸首哪来的命案,也管不得那不懂事的李家公子抗议。

    夙夜想此事快些解决,眼角一直留意着外头,更没在意烟歌抛出了药谷之名。夜七已回到这附近,传来自己无法阻止传讯者。还不到夙夜反应,府衙便是通传一句,说凯亲王到来。这本是凯亲王的封地,但他不管事已久,一直当个花天酒地的闲散王爷。反正大事有青峰管,这种小事倒也放任这些知府什么的。

    知府一怔,想着凯亲王是否为了这南门李家而来,但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交情。凯亲王这亲王虽是有名无实昔日名声不再,但他却有一个在京中为官的儿子。而且在青峰城任谁都知晓,他幼子更在青峰混得风山水起。

    但毕竟为官多年,这知府狡猾得很,先是迎接来这亲王再下判断。

    夙夜咬牙叹气,且后退半步,似乎想要隐身于人群中。凤陌璃更是不解,据理他们这位姑丈在他们小时候便是离京,应该是不到认出他们二人。但见夙夜反应如此便是有更大的猜想,凯亲王认识的怕是作为青峰剑尊的夙夜。

    凯亲王阔步而来,知府见状便是行礼,让人抬上椅子想要道出这公堂之事。凯亲王无心于此,左右赡看作寻人状。知府便知醉翁之意不在酒,凯亲王到此只为寻人。

    曾听说过这凯亲王有一位结拜兄弟,数年前开始总找不着人,凯亲王便是让人留意着,见人便是来把人拉走吃酒去。但近年没有找着人,便也鲜少看到凯亲王如此。知府心中暗猜想着这一行人中难道有那一位贵人?

    管他什么南门李家,若是凯亲王要找的那个兄弟,自然是不可得罪。

    凯亲王虽算是落魄皇亲,但却还是气宇轩昂,可见昔日大将之风。只是岁用不饶人,眼角明显的细纹诉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目光中更是带了一个中年人不该有的苍老,犹然免了众人之礼,目光最后落在凤陌璃身上。夙夜见状暗骂自己一句,便是把自家主人轻轻拉后,但也迟了。凯亲王已看到有意躲着自己的夙夜,便是拱手一礼。

    "月弟,果真是你。"豪爽大气的一句,也顾不得身在衙门,大步走到了他身侧,且有些许粗心大意的往他后背一拍。 "怎么回青峰城也不找凯哥我?"

    夙夜轻叹一声,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这也实是躲也躲不开。看着眼前这个唤着自己月弟的男人,忆起了当年和凯亲王称兄道弟时,还不知他是自己的故丈。后来发现了便是能避就避,但这家伙寻自己吃酒的本领可不是盖的。线眼满城,夙夜觉得昨日并非于黑市清幽阁过了一夜,这人早就找来。唯一可幸之事,除了凯亲王本人,也没几人知晓这个凯亲王的义弟就是青峰剑尊本人。

    凯亲王打量着被夙夜护着的凤陌璃,也猜到二人是双子,但却没有把二人连想到京中的那一对双生皇子。反是意外夙夜从未提及自己的这个亲兄弟,而夙夜则是无奈摇头笑了笑。

    凤陌璃这就知道自己猜到了,更是好奇夙夜在以前这城中是个怎样的存在。而且夙夜似乎从以前开始也不用剑尊之名行走,放任如此的权力于不顾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还有,把自己的亲姑丈认为义兄,这更是稀奇……不,夙夜又不是凤阡陌。这也算不上什么,只是为何心头带了一种闷气,似乎自己在骗自己的感觉。

    凤陌璃心底的恨意横生,突然很想要再次占有夙夜,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凤阡陌不可能会甘愿雌伏于自己,这个自己和癈后恨了一生的凤阡陌不可能是夙夜。

    重覆不断的告诉自己,但那违和感却更深更重。凤陌璃只知,他认定的那个凤阡陌不会如此的护着自己,更不会甘心为自己所用。

    相认不到数息,占了下风的那个南门李家公子又是大吵大闹,那知府自然看出凯亲王并非为他而来。这纨绔也太把自己当会事儿,凯亲王轻轻的摇了摇头。青峰城这官府一年比一年的腐败,一年比一年无用,只是……纵使这是他的封地,他倒还是管不得。那种无法褪去的的感触和岁月一起在那俊逸的脸上刻上了年纹。

    凯亲王邀二人到自己府上,也没有看知府定案,也知道他要带走夙夜和凤陌璃也不会被阻挠。知府顾忌凯亲王儿子们,也不用猜便知道这结果必会是讨好他的做法。

    夙夜揉了揉额间,也知道凯亲王在自己封地是如何的毫无权力。凯亲王堂堂一个亲王,昔日的长胜将军,如今在这府衙带走一个明显是无辜的人还得靠自己儿子的面子。心内一遍唏嘘,乱如麻。

    二人便是上了往凯亲王府的马车,那案怎结了夙夜也是后来在烟歌口中得知,似乎是不了了之的结果。没出人命,南门李家的公子事后也是给了不少银子平息,凯亲王一走便是如此的结案。

    凯亲王没想到夙夜有双生兄弟,如今一见上下打量了凤陌璃数眼,便道二人有褔气。双生儿能存活到成年之辈少见,而且还是如他们二人一样气质非凡的更是少见。

    "你说你这算是什么兄弟?当年一声不响就不见了,回来竟也不找我。"

    凯亲王左手一拍夙夜的肩膀,夙夜便是闪身一避,不想和他有肌肤接触。对方也不恼,便又是右手一个拍上夙夜的背。若不是马车的空间有限,夙夜又怕凯亲王没控好力量一个不小心误伤到凤陌璃,便只硬着头皮扛了扛。凯亲王似乎没想到夙夜会接下这无章法的搭肩,但这姿势却有一种尴尬。

    而且从他的角度看去,夙夜身上尽是吻痕,也不知道是被谁家的仙子勾去了心神。倒是夙夜本人,托开了凯亲王的手又是调整了一下。昨日被凤陌璃索取过度,身后还埋着异物,坐在马车之中还得应付凯亲王又是一种折腾。

    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休息,但夙夜也实在是累了。

    "我就说,青峰论剑怎会没剑尊本人……我那孽子又不肯多说几句。不行﹐不行,咱爷们要不醉无归。"

    夙夜默言叹声太懂这人对对酒当歌的看法,虽说多年没见,凯大哥似乎还是老样子。随意又是要开酒席,从不缺借口。不过提起青峰之事,夙夜又不禁的皱眉……青峰果然没有想像中那般太平,而且,似乎还有不应搭上的人搭了进去。

    "毅儿最近多久回来一趟?"当年那个和凯亲王有七分相似,穿着青衫的小家伙,如今竟为自己带来麻烦?月氏四处传扬的那个剑尊传人只怕就是凯亲王之子,自己的挂名徒弟——欧阳明毅。

    "左右便是半年……月弟要见他,回府后我让人发信他定必赶来。"

    "免了,你知道的,愈少人知晓我回来愈好。"

    "对,对,你这家伙不喜欢张扬。"

    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青峰之事与凯亲王之子有关。马车内夙夜便解释于凤陌璃,自己当年救了凯亲王一命,互不知身份情况下便是结拜成兄弟。后来,阴差阳错下收了凯亲王之子欧阳明毅为挂名徒弟。夙夜知晓后把人避着,倒养成凯亲王一众手下一见容貌和他相似的人出现在青峰城内便会通知他的这种事来。知府的衙门自然也少不了他的线眼﹐这也是凯亲王匆匆赶来的原因。

    夙夜只是没想到,潜伏魔域之时他鲜少出现在青峰城。后来那大战后,青峰门早说他生死未卜。但凯亲王却总能在自己出现时抓住自己,能喝酒便喝酒,不能喝的话也试着吃一顿好的。久未回去青峰的自己倒还是被凯亲王逮住,心底由然的想过了昔日那逍遥日子。

    只是凯亲王认识的那个青峰剑尊还存在么?怕早在他回去凤陌璃身时已经为了过去。

    "算是吧。"

    凯亲王府不算大,和修葺后的寗王府差不远。主屋以外便是数个小院子,本是为了嫡庶之分,但凯亲王对长公主一心一意,并无妾氏外室,就连通房也没有。那数个小院子便是成了孩子们回来时的住处,也好接待客人。

    凯亲王和夙夜如此相交非浅,凯亲王又久未见自己这个好友,便是邀人到府小住数天。夙夜推辞不了,侧眼望了自己的主人,见他点头也只好应了。

    夙夜的虑忌也非无道理,以前长公主见到他时早就觉得他与自己亲弟和张氏相似,但被夙夜以种种理由推托过去。如今若是到王府小住,重遇那他们二人的皇姑母必暪不下去。

    只是女子不见外客,只望凯亲王没有理由引来了当家主母。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已被凯亲王拉到饭桌对酒当歌,说要为二人接风,把陈年的女儿红也给挖了出来。

    凯亲王为人如此,名声在外,是凤朝昔日的长胜将军,百姓眼中的仁义大英雄。但本领却是在吃酒之上,大碗大碗的喝着。这宴下来更像是他以二人为由大喝一顿,席间不知凯亲王添了多少坛酒。豪迈之气可见如同山河,但凤陌璃和夙夜二倒是小杯奉陪。

    凯亲王本就酒量不凡,千杯不醉。隐约间,凤陌璃竟看到了百民眼中的那个仁义大将,对得起他往日名声,只叹此人无心政事只愿与所爱一生一世。

    凤陌璃倒是明白凯亲王为何会会自请封地于此,他那直率的性子实不是京官勾心斗角之辈,也更是明白自己的姑母为何会愿意和他远赴此地。

    "逸兄弟,我说你便是随着月弟一般唤我一声凯哥便是。"似醉的话,手正要拍在凤陌璃身上,夙夜便是挡了过去。凤陌璃化名幻逸,刚才自是报了如此的名字,倒没想到凯亲王会如此的唤着自己。还好自己没有脱口而出唤了一声姑丈,不然也不知夙夜如何能圆回来。

    "月弟没想到你这木头还懂这般护着你弟。"但目光一转,似乎有些话在完全清醒时无法道出。

    "对了,听闻,此番青峰论剑,掌门会开启往秘境。"凯亲王似是随口的一句,却带了半分作为父母的哀求。他知晓,夙夜作为剑尊必不会对这青峰论剑之事置身事外。因为事关自己的的三个儿子,他无法上报朝廷也无法让青峰介入。若是明地里把这些从幼子套出的消息告知幻月,便是置幼子就不复之地。若然装作不知,却是会让身在京中的长子惹一身灾祸。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做的也只是如此的半醉中透露消息,只望幻月会介入。

    夙夜一直不解月氏一族为何要得青峰势力,如今却是明了。秘境水月境有多处入口,青峰池水中有一道,天山临近天朝那头也有一道。虽说那水月境没有镜花镜只入不出,但探好路的话,一队军队的确是能在青峰池进入,天山那头而出。而且两境的时光流逝不一,水月境那头要找一月时间走的路,也只是大概三天而已。

    南部已回暖,物资也不再因气候短缺,月氏只要运上粮草便能助天朝攻打,天朝也不必等春天才攻打凤朝。

    夙夜想要这处心便是一慌,这大比之后开袐镜根本只是为了让月氏的队伍探路去。虽说要找到天山那头的出口不易,但是如此多的世家子弟一同进入,又能在天山而出。以他的猜想,不出一月,天山的出口便不是秘密。

    所以,青峰这头只入不出这事,必然是无人得知。

    再想了想,难怪连烟歌这些明显不为名次而来之辈。看来青峰论剑并非只为联军中比武论谁为首,更多的是为了入这秘境。

    只是天朝又是许下了什么的诺言方能让月氏如此?而且,天朝的势力又是何时影响到到青峰?

    看来他这个剑尊实在太久没有回青峰,也太放任这一辈的掌门。

    见夙夜不语也不喝下手中的酒呆想,凯亲王这一下便是急了。凯亲王本就不是个会转弯抹角说话的主儿,便以为他听不明白。

    "月弟,便是当凯哥求你……"撩袍正要下跪,却被夙夜一道内劲止住。

    "凯哥你喝多了,"平静的又是灌下一杯,细想着这计划中要如何才能制止这一切。 "再喝下去又会被媳妇儿说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