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是你哥哥!
程昱将他抱去浴室让他泡了个澡，何彦躺在浴缸里都快睡着了。好在浴缸是恒温的，他也并没有感到冷。 他起身拿浴巾擦干了身体，就拿着牙刷刷了个牙。 他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程昱在厨房做午饭，他系着围裙做饭的样子何彦看多少遍都不能习惯。总有那么些违和感。 程昱中餐煎了牛排，给何彦煎了个6分熟的，何彦一刀切下去就皱了皱眉。何彦就是肉类带了一点生就不能吃。程昱只好笑着再拿去给他回了个锅。 饭间，何彦看了看程昱似乎心情不错。于是试探问了一句，“我过两天想回家一趟……” 他实在想念叶枫，也承诺叶枫回去看看他。他也并不想让叶枫失望。 程昱切牛排的动作都静止了一下，抬头看着何彦没有说话。 何彦看不出他的态度，只得补充了一句：“我上午去，下午就回……” “上午去，下午回？” 何彦点点头道：“……嗯。我很快回来。” “过来。” 何彦疑惑，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程昱抬头看着他道：“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再考虑考虑。” 何彦张了张嘴打算说点什么，却又没有发话，而是弯腰靠近他轻轻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程昱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够。” 何彦的手在背后握了握拳，俯身重重地亲了几口。然后看着程昱等他发话。 程昱笑道：“还是不够。” 何彦咬了咬牙道：“你！” 程昱一把将何彦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重重的吻了上去，吻了个够本才放开了他道：“上午去，下午回，你说的。” “嗯。……谢谢。” 下午俩人去图书馆转了转，程昱不久就接了个电话先行离开了。里面真是清净，何彦就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内部配套设有茶点休闲区，倒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稍晚些时候，何彦正在屋子里将换下来的衣服塞洗衣机，程昱就打来了电话。说是Lee组局喝酒，问了何彦去不去。 何彦想也没想就给拒了。这些人的饭局、酒局，他并不想过多的参与。 程昱没有强求，说让陈阿姨过来给他做晚餐，何彦也给拒了，就说自己已经在图书馆茶点吃得太多还不饿。 而实际上他给自己做了碗面当了晚餐。然后给叶枫打了个长时间的电话。 晚上何彦洗漱完早早就躺下睡觉了。最后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的。一看时间，已经快零点了。 他看了来电显示他没存，但是由于经常接到，他还是无意就记下来了。正是程昱的。 他这才摁下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一片吵闹声，“何彦？” 何彦再次将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看了看以做确认，是程昱的号码没错。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 “你是？” 那头的男声笑了笑道：“是这样啊，程总喝多了，Lee也喝多了。Lee已经有人接走了……可是程总这……你是第一联系人，所以给你打电话了。想问一下程总住哪儿啊？” 何彦想着这么晚了，这里位置那么偏，让人家来去这一趟着实有点远。 “送酒店去吧。” ？？？ 何彦毫无关心且冷漠的声音传到对方耳朵里，让对方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电话那头沉寂了3秒才发出了声音，“啊？……可我们没有人能留下照顾他……” 何彦自己过去接人也不太现实，这个地方没辆车半夜出行根本不行。连过路的出租都很少。 “那麻烦你了，这里可能有点远。我把地址用短信发给你。” “哦，没问题，我们也喝了酒，都是叫的代驾，不碍事。” 何彦这才挂断了电话，将地址发了过去。他想着程昱一个人出去应酬没带司机也没带李秘书？但他又想了想好像是Lee组的局，算不上应酬，应该就是朋友聚聚。想到这里何彦才想明白了。 挂断电话何彦已经完全清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床去书房转了一圈，拿了本书，但是看书又感到疲惫。于是干脆又去客厅沙发上躺着眯上了眼睛。 就当他在沙发上快要去见周公的时候门铃响了，何彦这才揉了揉眼睛起身走了过去，从可视电话看出去，有两个男子搀扶着醉了酒的程昱。 何彦这才开了门。 俩人看到来开门的何彦吃了一惊道：“这里是程总家吗？” 何彦点了点头道：“嗯。” “那就好那就好，那程总就交给你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何彦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程昱道：“那谢谢你们了。” “嗨，没事儿，应该的。”说完替何彦将门给拉上了。 俩人走后，何彦才发现程昱这简直醉得算不省人事了。他完全失了力气，整个身体都靠在何彦身上，何彦连挪动步子都艰难。 只得面对面抱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好容易才把程昱弄去了卧室，短短的距离让何彦出了一身汗。 他把程昱的鞋子脱掉后给他盖上被子刚打算在一边躺下睡觉，可程昱浑身酒气，那味儿实在让他睡不着。 他干脆拿着毯子去了客厅沙发躺下，躺了几分钟又有点不放心，于是又回了卧室看看。 看到程昱还穿着正装，这睡着肯定勒得慌。想了想还是帮忙给他把外衣脱了，领带解开了。 睡梦中的程昱睡得好像并不安稳，他自己也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何彦这才又将他的衬衣扣子松开了两颗。 程昱这才安静的睡了过去。 何彦看着他醉酒后安静的样子，叹了叹气，打算好人做到底。于是又去接了盆温水拿了块毛巾，给他擦了把脸。 最后看他那剪裁得体的衬衣和西裤，光想着就知道穿着睡觉肯定不舒服。于是又去拿来了睡衣睡裤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换上。 忙完这一遭，把何彦累得够呛。 说起来何彦真是没有照顾过醉酒的人，叶枫滴酒不沾。何彦的父亲是个老烟枪，但是却不怎么喝酒。反正没看到他醉过。 何彦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关了灯，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 黑暗中，程昱笑得都快出了声。其实他在回来的车上就酒醒得差不多了。 他就是想捉弄一下何彦，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 何彦那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样子，好几次程昱都快憋不住笑出声来。 还好，何彦也并没有扔下他不管，虽然好像做得那么不情不愿的样子。 等到何彦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程昱才伸手将人搂了过来，照着嘴唇亲了两口才满意地下床去套房的浴室洗了个澡。 何彦很无奈，程昱上班后依然不时就会往家里打“查岗电话”。 这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何彦正在给绿植修剪枝条。不得不放下剪刀去接起了电话。 何彦语带讽刺道：“哟，程昱同学，你这电话打得可真够勤的呀。一天N通电话，查岗也不带这么查的吧？！” 程昱笑道：“这回是正事儿。我书房保险箱里有一个绿色外壳的文件夹，你现在立刻帮我拿到公司来。我马上会议要用，密码我发你手机上。哦，对了，地下停车场16号车位的白色轿车，钥匙在书房的抽屉里，你开车过来会比较快。” 何彦轻叹了一声道：“行行行，您是大爷，小的这就马不停蹄儿的给您送来。” 电话挂断后，一会儿何彦就收到了保险箱的密码以及他公司的地址。 何彦走到书房用密码打开了保险箱拿到了文件，才又伸手拉开了抽屉。 其实书房里何彦平时进来从没有碰过书以外的东西。抽屉也根本没去动过。 何彦在抽屉拿到了车钥匙，就看到抽屉靠里的侧面卡着一张照片，于是拿了出来。 这是一张何彦和叶枫在医院病房里相视而笑的照片…… 何彦拿着照片的手都不自觉的抖了抖。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照片？ “程昱，我的名字。” “谁是你哥哥！我叫程昱！你叫何彦！” 程昱…… 何彦的心脏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快要跳出来似的。 程昱……这个名字…… 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