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历史小说 - 反派大佬揣了我的崽在线阅读 - 第205章

第205章

    她双手捶着她,她却纹丝不动:“你?要报仇,你?可以冲我来,你?为什么伤害无辜。”

    玲珑挣脱不过,只仰头气?愤盯着她:“就凭你?,你?一个人就想抵债?你?算什么东西,她们无辜?”

    “所?以你?满意了吗?如此你?满意了?可孩子是无辜的,你?却害了她!”

    她鼻子不忍泛酸,眼?眶的泪几乎要落下,她嘴唇也颤抖着:“玲珑,她才活了三个月,三个月......。”

    玉玲珑看她几乎癫狂,她用力地挣脱开,伸手朝朝她挥了一巴掌,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脸颊上,声响回荡在四周,贺连衣终于安静了下来。

    “又不是本尊摔死的她,你?在这跟我吼什么。”

    她挣脱开手腕,只见雪白的腕已经?被她勒出?五道红红勒痕,又疼又痒。

    她也气?愤不已:“是,我是想复仇,我想让清衡、钱金石、贺连伯、还有你?,都没?有好日子过!”

    贺连衣眨眨眼?,吸了口?气?:“所?以......。”

    玉玲珑咬着唇:“我没?有想过你?们仙门?的人如此狠心,竟然把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摔死,这一切,你?不应该怪我,你?应该怪你?自己,怪仙门?,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对呀,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没?有因,哪有果?。

    她为何要怪责玉玲珑。

    玲珑呼吸急促起来,她的手缓缓落在肚子上,脸色炫白,不由自主半蹲了下去,她艰难地呻、吟了一下,整个身体?无力地下坠。

    “玲珑。”

    她忙上前勾着她的双臂,将她扶起。

    玲珑的身体?贴着她,滚烫的热气?扑了上来:“贺连衣,我好像快要生了。”

    她怔了怔:“郑医修说的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不对,想来她也是受了惊吓。

    她忙抱起她:“你?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回宗。”

    仙门?再乱,她也都没?有心思?去管了,她一心关?怀着玲珑肚子的宝宝,只踩上命剑,快速往合欢宗的方向飞去。

    *

    外面风雪越刮越大,大片鹅毛从屋檐上飘落,很快将门?外的小路铺成一片雪白。

    天色越来越暗,合欢殿的蜡烛也燃了起来,里边除了几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偶尔还能听见玲珑几声痛苦的呻、吟,便再无其他了。

    贺连衣沿着房门?从这边走到那边,再从那边走到这边,坐立不安,时不时双手一捶,唉声叹气?。

    究竟是因为她吓到了她,还是因为其他的。

    这孩子一直从天亮生到天黑,里边也没?有传出?小娃娃的声音,玲珑的低吟却越来越重,隔着厚重的墙,那声音也从中传出?来,听得揪心。

    贺连衣终于不再走动,只端正站在门?口?,眉头紧锁。

    脑子里十分凌乱,她忽然自责,她不该对她发?火。

    郑医修的声音忽然断了,脚步声笃笃朝外走来,门?从里边打开,郑医修仰头看她:“夫人。”

    “她怎么样?”

    贺连衣抓着她的手,激动地说:“孩子出?生了吗?”

    郑医修说道:“正是与夫人商议此事,眼?下宗主受了惊吓,顺产恐怕有些困难。”

    她顿时心一凉,万般自责:“那还有其他什么办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们受伤。”

    郑医修拱手:“夫人莫急,这事好办,只是需要借您斩天剑一用。”

    斩天?

    连衣凝眉:“你?是要剖腹吗?”

    郑医修点头:“不错,胎儿不足月份,不能顺产,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她虽然没?有生育,但也懂得剖腹,所?谓难产,就是胎儿的脚对着出?宫口?,剖腹要好很多?。

    其实剖腹也不一定比顺产差,顺来下的话,下面还得挨一刀。

    她点点头,从虚鼎中唤出?斩天,只是她依旧没?明白:“郑医修,为何普通的刀剑不行??”

    郑衣袖:“宗主乃渡劫仙躯,普通的刀剑哪里能伤得她呢。”

    “原来如此,”连衣喃喃,继而双手奉上剑,郑医修接过,转身时特地关?上了门?。

    不过片刻,那房间便传出?婴孩的啼哭声。

    贺连衣长久紧绷的心脏,也得到了片刻喘息。

    第75章 75

    殿内,小?孩的哭声渐渐弱下去,或是被抱去洗澡换衣了。玲珑此刻也没有了声音,只剩匆忙的脚步声。

    她的心提起来,很是担心,本想推门而入,但?思考着,郑医修应该在缝合伤口。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门才从内打开。

    郑医修双手奉上雪白干净的斩天:“恭喜夫人,宗主和小?公主母女平安。”

    平安就对了。

    她心口的阴霾顿时?散开,一股清澈泉水不断涌出?来,她将?斩天收回虚鼎中?,便?迫不及待要去看人。

    接生的侍女端着鲜红的水退出?去,搭在盆上干净的白布早已经被鲜血染得斑驳不净,连衣的心似被抓了一下,她刚走?到?床帐之外,隔着半透明的薄纱,依稀看见被褥盖着的虚弱的身影。

    她伸手打开垂帐,见被窝里露出?一张白皙失血的脸,她的头发还未干透,鬓角上的碎发紧紧贴在两边,黑色的头发衬得她嘴角越发惨白,她的双眼闭着,呼吸微弱,几乎看不见她此?起彼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