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安进虽然和权珩交好多年,也被权珩父亲权嵘收为了义子,但兴许是从小的经历影响,安进在这些事上很懂得避嫌——

    长安街81号的别墅毕竟是付琼给权珩留下的遗产,太容易让权珩想起一些往事,而他当年成为权嵘义子,也是因为父亲牺牲。

    而他父亲生前和权珩的母亲付琼也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小时候他也是见过付琼的,对付琼的印象也十分清晰。

    避免想起往事唏嘘感慨,因而这些年安进一直没有去过那边。

    因而对于长安街81号的事,安进可以说是还没有迟跃和文墨俩熟悉,就连管家方福他也是不知晓的,更是没有特意过问过权珩关于那套别墅的任何事。

    “年轻女生?”

    别墅里就只有阿雅一个女孩子,但从前他下晚班的次数可以说是多到数不胜数,因而安进说是阿雅打来的,权珩用指甲盖思考也能想出来阿雅是受了小omega的“命令”。

    而一想到林清杳在想他,他不自禁地就笑了下。

    随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中途有人抢手机问话吗?”

    “抢手机?”隔壁办公室里安进有点懵,随后大概是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全程都是那个年轻女生说的话,问衡哥你怎么还没下班,不过也没说多少,我就说你在忙。”

    “本来是想刚才就转接你的,不过她听我这么说很快就说了句‘好吧’,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觉得就没什么——主要是我看衡哥你好像今天不看完那一堆,你都不准备下班。”

    这句话倒是不假,权珩今天的确是打算把这一堆看完,不过……

    听见安进说全程都只有阿雅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点细微的失落。

    还以为小omega会拿过手机说两句。

    不过这点失落很快就被甩开,也是,小omega那么乖,那么懂事,估计听到安进说他在忙,便没打算继续“打扰”了。

    “行,我知道了,那我把饭吃了,就这样吧。”

    权珩边说,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安进很快回了句嗯,也没再啰嗦,很快将电话掐断了。

    拿了盒饭到座位上的权珩瞅了眼电脑屏幕,已经整整六点三十五分了。

    819总部地势高,易守难攻。

    从他办公室的这扇落地窗往外望去,能看见万千灯火,繁华美好。

    权珩看了眼手边儿还没看的一沓资料,不高,已经不到一公分了。

    吃完饭,继续干。

    第33章 恃宠而骄

    夜晚,联盟边境,漪浨城,尤府。

    朱格门被从里推开拉上,高大邪俊的成年alpha抬手甩了个色彩极其浓郁的紫色信息素结界,光亮霎时如蛛网一般爬满整扇朱格门。

    屋里,未着寸缕满身痕迹的青年红着眼尾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侧着缓缓地坐起来,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景冉低头寻找着身上痛感的来源,随即看见自己腰侧一处再明显不过咬痕。

    “……”

    他低头看了眼床下,满地碎裂开来的衣物。

    当然,或许这些也不应该称之为衣物,而更像是遮蔽物。

    轻薄透气,纱网真丝,根本不是正常的衣物,但是真的七零八碎,宛如一堆废料。

    他又看了看床上,只有一个薄毯。

    这是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盖的,现在身上很脏,他不想裹上它。

    但是……

    也是,都成了这样的存在,还要那些讲究做什么?

    青年拉过床一侧的薄毯披在身上,随后下床缓缓往浴室走。

    这间卧房很大,尤丛再一次折腾了他整整一天。

    并且结束后又一次立即离开,毫不留恋。

    就好像床上非逼着他说喜欢他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样。

    “啊!……”

    长时间被关在屋子里无法被阳光直接照射,又连续两日经受着这种毫无节制的行为,身体变得越来越弱,全身上下完全是发软的状态。

    明明从前可以轻松够到的花洒,现在拿下时居然没力气握稳,导致一下子砸了下来,落在他额头上。

    娇嫩的皮肤即刻被砸出一团红印,望着镜子里的画面,景冉心惊一跳,连忙去揉那团红印——要是被alpha看见他受了伤,他会被更凶地对待。

    但这样的方法哪能散得了红印,分明是越揉越红。

    青年眼里不知不觉蓄了些泪光,又抿着唇迅速抬手抹掉,蓦地,就听朱格门吱呀一声,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

    景冉瞳仁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将内置浴室的门关上,但刚要关上,男人急速靠近,单手轻轻一抵,将门推了开。

    那双漆黑深邃充斥着一点阴郁的眼睛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体上扫视一遍,随后目光落在他额头,唇角平直起来。

    “怎么回事?”

    “冉冉,你撞墙了?”

    “我,没,没有……”景冉说着下意识地往后退,这一退,进到屋里的男人眉梢微微一挑,又朝他走近了一些。

    “冉冉,撒谎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男人挨近他,俯身下来,双手捉住他的肩头,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要通过眼睛看懂他的整颗心,“你有没有骗我?”

    “没有,尤丛,我没有,是花洒……”

    花洒砸到青年额头后顺势掉在了地上,此刻还在地上躺着,男人闻声低了头,瞧见对方话里的花洒,唇角忽地又往上扬起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