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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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雅摇了摇头,“您是最好的陛下,自打您接过大邺,您可瞧见了,百姓们因陛下重农之策免受饥饿之苦。” 只是陛下不适合勾心斗角的朝堂罢了,兴修水利开坑荒田,功在千秋。 阮秦天心中感到宽慰,挽着她的手,并肩而行。 汝南王北下势不可挡,他也得早做打算。 温千楼醒来时,已过了八日。 他捂着脑袋缓缓做起身,头痛的厉害,自己不是已掉入湖中了吗? 温婉连忙唤了大夫,惊喜道:“兄长,您总算是醒了。” “我不是落入湖水中了?她可安好?” 温婉后悔当初撮合他们二人了,不情愿道:“帝姬无碍,倒是兄长您昏迷期间,宫中就送来些补品,帝姬她都未曾来看您一眼。” 温千楼合上眼叹了一口气,觉着温婉聒噪,示意她莫要再讲话。 难道她还没有原谅自己? 第045章 她好柔弱啊 温千楼在榻上思索半天,能捡回来一条命也是不易,从枕下又取出那枚未能送出去的双兔玉佩。 温婉端着汤药走了过来,疑惑道:“兄长,玉佩不是已碎了吗?” “是新做的,她没收罢了。” 不过,自己答应她,为她身死一次,生再久的气也该消了吧? 温婉还是怀念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兄长,她虽希望温千楼能寻到执手相伴一生的人,但从心里觉着,乐嘉帝姬绝非是他的良人。 温婉将碗递上前,颔首恭敬道:“兄长,药再不喝就凉了,您先将药喝了,厨房的锅灶上还温着粥,我一会儿便端来。” 温千楼淡淡应了一声,他又将玉佩放回了原处,顺手还将枕头摆了回去。 “嗯,醒来没瞧见柳如弃,他去哪儿了?” 温婉瞧他如此珍视此物,只怕是动了真情了。 “柳如弃说挽月楼大火来很是蹊跷,近日忙着调查此事,已有了些眉目,纵火之人是冲着帝姬去的,而兄长您是跟着遭了无妄之灾。” 温千楼不经意间想起那夜,阮玲珑身居上位时,近在咫尺的娇艳容颜,细细回味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酸甜苦辣,无所谓道:“无妄之灾也无妨,我与她以后终归是要在一起的。” 他浅笑着下了榻,精神甚好。 温婉回头瞧了他一眼,轻声道:“兄长说的是。” 温千楼不想掺合再去翰林院掺合他们的公事,便又请了几日的病假,在府上处理着从大兖送来的密报。 他披散长发,身着宽松的黑色袍子,翘着二郎腿歪坐在太师椅上,左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右手之上蹦来蹦去的夜莺。 温千楼独自一人时,总是面露笑意,待过神时,又一本正经写着密信。 一连几日,他是越发的想念阮玲珑了。 阮玲珑知晓温千楼苏醒的消息,心中亦是欢喜,她先前还在担忧温千楼的病情。 温千楼十分惧水,不亚于将自己丢入一片漆黑的枯井中,那种恐惧的滋味,总叫她不寒而栗。 暮雪回到偏殿时,身上多了一封信笺,笑着将信递了上去,“帝姬,温大人托人给您带了信。” 阮玲珑从榻上坐起身来,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听闻翰林院那边公务繁忙,他还舍得抽空给我写信,倒是与元旦前的他判若两人了。” 暮雪端来水,一下一下轻抚着帝姬的后背,只能将真相告知帝姬,嘀咕道:“温大人最近告了病假,一直未去翰林院,倒是帝姬您病如此厉害,还惦记着温大人……” 阮玲珑笑着抬手轻轻戳了一下暮雪的脑袋,“你啊如今倒是教训起我来了,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在榻上躺的都要长蘑菇了,如今下榻走走都是奢望,只能在心里寻思寻思其他的事了。” 暮雪将被子放回桌上,又扶着帝姬躺会榻上。 御医署的御医们日日前来给帝姬看诊,给宫人们千叮咛万嘱咐。 帝姬是肺腑受损,现在又是寒冬之节,冷气吸不得,又要小心着殿中的灰尘,稍有不慎,便会加重病情,伤及性命。 阮玲珑像藏宝贝似的,将信压在了褥下,又害怕温千楼担心自己的情况,转头对暮雪道:“你没有将我的病告诉温千楼吧?” 暮雪扯过被子盖在了阮玲珑的身上,“帝姬您放心吧!暮雪守口如瓶,亦吩咐下去,未让宫中的人说半个字出去。” 阮玲珑这才满意闭上了眼,做梦还梦到温千楼身着大红色喜服,骑着白色骏马,将她迎娶回府。 隔了些时日,宫中的御医再来为温千楼问诊,他便知晓去翰林院处理公务,是躲不过去了。 每日下了早朝,都会将信或是其他好玩的小玩意,差人送到凤仪宫去。 只不过……他等来阮玲珑的回信次数是越来越少,再去追问宫人时,那宫人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张口闭口说“不知”。 阮玲珑只是派人说,婚期将至,不宜再见面,她得跟着嬷嬷学习如何与夫君相处之道,在凤仪宫安心待嫁。 温千楼这才放下心来,闲余之际,看到府上暖阁中空荡荡的鸟笼,索性往宫中送了一只八哥过去。 阮玲珑知晓后,忙唤暮雪将它带进来,左丘雅便派了人去饲养八哥。 阮玲珑靠在左丘雅的肩上,撒娇道:“母后,儿臣已好的差不多了,在殿中闷的厉害,听说那八哥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