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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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除了她这位正房,都有七位妾室了。 养在外头的那些还没算! 郑氏气得额上青筋暴跳,她死死地拽紧手帕,脸色难堪至极。 越氏火上浇油,同她说道:“眼下家主与姐姐闹得不快,断不敢把许氏母女领进门惹你生怒。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当务之急,姐姐要处理的是五娘的亲事。 “依我之见,姐姐先把这口气压下,主动把母女请进府来,再想法子把交州的烫手山芋转嫁到那对母女身上。 “只要她们入了府,在后宅里是圆是扁还不得由姐姐磋磨?” 听到要让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去请外室进门,郑氏三观俱裂。 “我呸!你疯了不成?!” 越氏挨了训,也不恼,只道:“姐姐得替五娘的前程着想才是。” 经她这一提醒,郑氏迫不得已冷静下来。 越氏循循善诱道:“我打听过了,那个姑娘已经及笄,是可以嫁人的。 “姐姐难不成真舍得把五娘推入交州那个火坑吗?” 郑氏看着她,没有答话。 越氏出主意道:“只要姐姐把那姑娘过继到自己名下,就可以用正房女的名义嫁出去,换得五娘安稳,何乐而不为?” 一旁的曹婆子心思活络了,试探问:“不知那位姑娘叫什么,年方几何?” 越氏:“听说叫陈皎,小名阿英,今年十五岁。” 曹婆子看向郑氏,郑氏眼珠子转了转,显然是被说动了的。 这不,第二天正房就差人去别院打听许氏母女的具体情形。 正午时分仆人前来汇报,情况确实跟越氏说的差不多。 于是没过两日,郑氏差曹婆子亲自走一趟别院。 当母女得知淮安王妃差人来接她们进府时,皆诧异不已。 陈皎精明,试探问前来通报的丫鬟,道:“可是淮安王派的人?” 丫鬟应答道:“回小娘子,是王妃身边的曹妈妈亲自来的。” 陈皎若有所思。 许氏把丫鬟打发下去,乐观道:“定是你爹发了话,让王妃安顿我们娘俩。” 陈皎看着她道:“阿娘,你现在是外室,轮得着正室上赶着来请吗?” 许氏愣住。 陈皎喃喃自语:“真是奇了,若我是正宫,听到自家男人从外头带回女人,不闹腾就罢了,岂会打自己的脸差人来请?” 许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这是因何缘故?” 陈皎看向外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听到这话,许氏顿时露出如临大敌的战斗状态。 第6章 一起来甩锅 母女一番商议,既然王府来人了,自然不能晾着,先探探虚实再说。 曹婆子在前厅等了茶盏功夫,二人才出来会客。 当时陈皎一袭俏丽的浅碧杂裾垂髾服,脚穿翘头履,身段纤瘦且窈窕。 许氏给她梳了简单的垂髻,发髻上只着细长的红绸带作装饰。 脸上脂粉薄施,尽管画着娇艳的桃花妆,仍旧难掩英气。 曹婆子偷偷瞄了好几眼,朝二人行礼,自报家门。 许氏回礼。 曹婆子代表的是主母,自有几分架子,不卑不亢道: “昨日我家主子得知许娘子之事,得家主应允,前来接许娘子和陈小娘子进府。” 许氏半信半疑,试探问:“是陈郎应允的吗?” 曹婆子点头,撒谎道:“是家主应允的。”又道,“许娘子好歹替陈家生儿育女,养在外头着实不像话,故而老奴今日得令特地前来接二位进府安置。” 她这般说,倒也挑不出毛病。 母女二人对视,既然人家都说了是淮安王准允的,自无话可说。 于是下午母女乘坐郑氏安排的马车入府。 抵达王府,曹婆子引着她们从角门而进。 两顶软轿已经候着了,母女各自入轿,由轿夫抬至垂花门。 里头是后宅,禁止外男步入。 母女下轿,曹婆子和两位仆妇引着她们穿过游廊,携来的箱笼则由家奴送至梨香院。 南方不像北方,哪怕冬日仍旧生机勃勃。 在去往金玉院的途中,母女不禁被府里的阔绰吸引。 整个淮安王府占地极广,里头不仅挖得有人工湖,亭台楼阁院子更是有数十处。 沿途雕梁画栋,各处假山小桥流水布局精致,叫人挪不开眼。 一行人穿过走廊时,远远望去,湖对面红叶似火。 曹婆子指着旁边不起眼的腊梅林,说道: “这会儿腊梅还未绽放,待到花开的时节,许娘子可来赏梅,香煞人也。” 许氏应道:“这景致真好看。” 曹婆子忽地话锋一转,“那片腊梅林还是家主替我们娘子栽种的。” 许氏噎了噎,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 曹婆子说话藏机锋,非常热情的替她们介绍沿途景致,却处处暗藏敲打。 母女刚进门就领教了一番下马威,心里头直犯嘀咕。 去到金玉院,曹婆子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丫鬟出来请母女进偏厅。 二人收敛心神,走淑女步面见主母。 陈皎很是别扭,她走路全凭喜好,哪管什么淑不淑女。 偏偏许氏念叨得紧,说现在身家不一样了,得有淑女仪态,以后才能寻得好夫家。 入了偏厅,母女给郑氏行礼。 郑氏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打小惯养,不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比许氏高出一大截,不免让人自惭形秽。 许氏不敢看她,说到底,她就是个外室,日后还得在主母手里讨活过。 跪坐在榻上的郑氏不动声色打量二人,命人看座。 母女各自落座。 郑氏的视线落到陈皎身上,似乎对她很满意,说道:“我听郎君说阿英今年及笄,是吗?” 许氏忙应道:“回王妃的话,阿英五月份便已及笄。” 郑氏笑眯眯点头,意味深长道:“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府里的八娘跟她同岁,都已经定亲了。” 许氏天真地盼着当家主母能许一门好亲事,欢喜道:“还请王妃替阿英多操持着些。” 郑氏和颜悦色道:“我比你年长,唤我姐姐就好。” 许氏涎着脸喊了一声姐姐。 陈皎瞥了一眼自家老娘,她心眼子多,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郑氏对母女态度和善,好似那慈悲的菩萨,三言两语就把她们在通州的经历给套了出来。 许氏吐了一番苦水,讲述母女如何不易,引得郑氏同情不已。 两位妇人叙得正欢,从外头归来的淮安王听仆人说许氏母女被接进府,顿时诧异不已。 他跟郑氏为着嫁女一事闹得不愉快,怕郑氏找茬儿,连忙来金玉院探情形。 忽听婢女来报,说家主过来了,跪坐在榻上的许氏心中一喜,往外头探去。 郑氏则压下嫌弃,起身接迎。 只消片刻,陈恩便撩袍进偏厅,郑氏和许氏一并朝他行礼,陈皎唤了一声爹。 陈恩瞥了母女一眼,视线落到郑氏身上。 郑氏镇定道:“郎君回来得早,我差人把许妹妹安置到梨香院,可妥当?” 陈恩心中憋着疑问,倒也没有发作,只道:“有劳月娘费心了,梨香院甚好。” 说罢看向许氏二人,道,“我有话要同月娘说,慧娘先回梨香院,我等会儿过来看你们。” 许氏压下心底的雀跃,同陈皎行礼离去。 待她们走后,陈恩才冷下脸来,一屁股坐到胡床上,不大高兴的样子。 因为上午妻家娘舅给他施压,不让陈贤乐嫁到交州,令他很不痛快。 郑氏心知肚明,放低姿态道: “妾听闻许妹妹的遭遇着实不易,她替郎君生儿育女,养在外头总归不像话,这才自作主张把母女接进府来,还请郎君勿要见怪。” 陈恩冷着脸,夫妻几十年,知道她的性子,质问道:“那许氏有多大的能耐,值得月娘拉下脸去请进门来?” 这话郑氏不爱听,“妾全的可是陈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