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玄幻小说 - 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在线阅读 - 第42章

第42章

    耳机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两位黑西装路过时还对着郁执背影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

    一边走远一边继续讨论。

    “你说他会不会变装?”

    “他那张脸,那头银色长发变成灰都能认出来。”

    “不过他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染的?我也想染。”

    不是染的。

    郁执在心里回复了他们,是天生的,应该是来自他那个从未谋面过的alpha父亲的血统。

    他曾问过妈妈,他的爸爸在哪?

    妈妈愤恨着说:死了。

    他希望对方是真的死了,不然他会亲手杀掉他,不存在的父亲就应该真的不存在,这样才公平。

    忽然觉得海风有些冷,他转身向船舱里走去,池砚西出现在4层的甲板上,一晃眼看到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眨巴了下眼睛,觉得自己疯了,他居然觉得那个穿旗袍的背影像郁执。

    想象了下郁执穿旗袍……

    alpha喉结忽然滚动了下,甩头把旗袍郁执从脑海里甩出去,再想又要了,郁执宽肩窄腰,应该很适合穿旗袍。

    “你的保镖没有跟着你?”

    辛意突然出现,对于郁执没来颇感遗憾,想起那个很有个性的beta,不知道把他变成omega他会不会还那么狂?

    池砚西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你的脑子没有跟着你?”

    哼了声,转身就走。

    刚下楼梯又和乔昱辰迎头碰上,上次见面还是他们彻底闹掰。

    池砚西还没想好要不要说话,乔昱辰:“那个beta怎么没来?”

    池砚西瞬间冷脸,alpha气势压迫:“我记得和你说过不要惦记我的人。”

    乔昱辰被他的信息素压制的不大舒服,剐了他一眼,从他身旁上楼。

    池砚西心情不爽的去找顾晋庭,对方开口第一句话:“那位郁执……”

    “郁执!郁执!怎么哪哪都是郁执!”

    池砚西真是要被搞疯掉,怎么一个个开口闭口都是郁执,郁执是他的——保镖!

    把自己往沙发椅上一丢:“我暂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顾晋庭:他只是想说他看到一个旗袍omega长得有点像郁执。

    摇摇头没说。

    第22章

    入夜后的海面看似很平静,实际暗潮汹涌,尤其今晚阴天无月无星,郁执吞吐着烟雾,长发迎风飞舞着。

    如果他现在翻过护栏跳下去应该不会像上次跳进湖里那样,虽然身体对于窒息的本能反应依旧会让他破开海面,但那时游轮已经远去,夜晚无边的海他再也无法轻易挣脱。

    力竭时他会沉入海底吧。

    被鱼群撕碎在大海里永眠,想想也不错。

    因为夜色而深沉的眼底雀雀欲试,在他搭在护栏上的手都用了劲儿时,楼上只是经过的池砚西停下脚步,眨巴着眼睛看向那再次让他恍惚以为是郁执的背影。

    鬼使神差的给郁执打去了电话。

    虽然早就想打,想要狠狠质问郁执到底了不了解请假流程,他请假自己同意了他才可以休假。

    不过估计郁执不会接,就算接了应该也会是骂他。

    所以他之前都忍住了。

    “傻瓜来电话了,傻瓜来电话了……”

    专属铃声响起,郁执眼底的疯狂才逐渐偃旗息鼓,手上松了力气,只不过他没接。

    休息时间接工作电话是一种造孽行为。

    池砚西见omega并没有什么动作,哂笑,他真是疯了。

    挂掉电话。

    转身离开又突然骂了句脏话,他突然疯狂想看郁执穿旗袍!

    郁执离开护栏时神情是有丝疲色的,眉眼间对这个世界的厌烦更加浓郁,他去到船舱里一个小酒吧,找了一个相对角落的位置,抱着手臂坐进小的环形沙发里。

    磕出烟,一根接着一根。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比拼喝酒,有人在跳舞,他的视线透过烟雾缓缓扫过那些欢乐的脸。

    那个在弹吉他唱歌的alpha,可以用琴弦勒死他,那个跳舞的beta笑的最开心,捂死他吧,盖住那张笑脸捂死他,至于在喝酒的omega他想粗暴一点,直接磕碎酒瓶捅进她纤细的身体里,血会从酒瓶口像红酒一样涌出来。

    beta的状态逐渐变好了些。

    脑海里一遍遍练习着把他们杀死的场景,想象着每一个人的反应,然后他要怎么做,从无数次的想象练习中找到最精准快速完美的方法。

    然后实行。

    这是斗兽场打发时间的游戏,是教官教他们的,斗兽场可不会有什么玩具,在极少的不需要训练的时间里他们基本上只能发呆,于是教官教了他们这个游戏。

    以身边的每一个人做对象,想象着每一个杀死他的可能。

    一个有趣的游戏。

    郁执将烟蒂磕进烟灰缸。

    耳机里的“同伴”再次开口,听到是他的声音郁执才稍微注意一些,这一天下来他已经听他们讨论了太多没有营养的话题。

    比如老六请假去割包皮。

    比如老三吃坏肚子,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屁。

    比如老四昨晚把对象捉奸在床,被对方说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

    “舞会结束后老板会去5层,到时我们可以自由活动。”

    郁执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耳朵,才没被欢呼声震聋。

    涂抹成黑色的指甲将最后一截烟蒂磕落,5层,不对外开放,等一下在2层举办的蒙面舞会不过是一个由头,实际上就是选一个或几个看对眼的人,来一场疯狂放纵的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