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男主他今天也依旧很闷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可是……瞧着如今这样的雪势,想来是一天之内都不得停歇。”段止箫眸中光泽扑朔迷离,而面上却满是亦真亦幻的忧虑之色,“若是让谭夫人在此地无端候上一天,怕是要落下病根。”

    谭今崭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阵,良久方才转过了身,抬手指了指横在远方的山路道:“这阑饮山上曾搭造了一间专供养梅之人居住的简陋茅舍,殿下不如随我一道前去,以暂避此等风雪?”

    “唔,谭卿倒是准备得甚是周全。”段止箫微微颔首道。

    “哎,不过是一处偏僻老旧的草屋罢了,怕是要让殿下受委屈了。”谭今崭拧眉叹息道。

    “无妨,本就是来这山中赏梅赏雪的,若是有幸能在山上歇息片刻,也权当是件乐事。”段止箫面上笑容始终如沐春风,而一旁站着的谭今崭却恰与之全然相反,似是对于这场突袭而来的大雪甚是忧心,连带着眼角眉梢都生生挂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焦灼。

    山谷中的温度一向潮冷,加之此刻大雪纷飞,随风而至,仿若谷雨时节零落飘散的翩翩柳絮,轻轻柔柔地拍打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赫然淌下一丝透骨的冰凉。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即兴而来,却是因着大雪突至败兴而归,陆陆续续地由谭今崭引领着,前往阑饮山中所修筑的茅舍中暂时避雪。

    虽说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雪天气袭得众人一时摸不清头脑,然而眼前这间朴实无华的茅舍却是搭造得极为宽阔舒适,便不由得让人心中生出些许安慰。

    屋外的院落由参差不齐的树枝围绕而成,临近门口处则随意搭建了一顶厚薄不一的草棚,彼时已是堆满了一层趋向于灰白的积雪。而室内的各个房间虽说是紧紧挨在一处,却分别以厚重的墙面与木门分隔开来,俨然拉开一道鲜明的界限。

    约莫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间茅舍内居住过一段时间,遂一切生活设施皆是准备齐全,足以直接供人使用,而周遭环境则打理得干净整洁,甚是舒适宜人。

    彼时,一切事务初步安定下来,谭家夫妇匆匆向段止箫施以一礼,便相互搀扶着告辞离去,回到自己的隔间中赶忙生火取暖;此次一道随行的护卫与奴仆则悉数分散,逐一静守于各个房门之外,随时听候主子的差遣;而因着茅舍内部所分隔开的占地空间有限,我不得不被迫与段止箫挤在一处较大的房间内,一时之间略有些尴尬无言,便也只能干坐在一旁的桌椅边上,百无聊赖地各捧了一杯热茶捂手。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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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凶

    “快来人,抓刺客啊——”

    “就在侯爷和夫人的房间里,可别让他跑了!”

    “快,别发呆了,多来些人围住他!”

    一时之间,狂乱的呐喊声与冗杂的脚步声在这沉沉雪夜中蓦然交织于一处,呼啸着,翻滚着,朝着我耳畔一波紧接着一波地席卷而来,像是无数道汹涌澎湃的浪潮。

    心脏倏然间开始剧烈地跳动,犹如在无形中燃了一把焦灼的烈火,此刻正挣扎翻滚着,妄图从发闷的胸口处一跃而出——然而不知为何,我却仿佛是有所感应一般,下意识里便撑着一具疲惫的身体,纵身从稻草堆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房间的门口处,透过那道微渺的细缝观察屋外的一切异动。

    此刻,这间原本僻静安宁的茅舍已是赫然乱作一团,大大小小的呼喝声随之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而方才还有条不紊众位护卫与奴仆亦是方寸大乱,纷纷匆忙地举起了手中的灯笼和火把,惊恐而又仓皇地在茅舍内外跑进跑出,一刻不停。

    耳边依然连续不断地响着那些“有刺客”“抓刺客”等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愣是骇得我那脆弱的神经一阵紧绷,忍不住就要推开门走出去探个究竟——然而,目光兀自向外微微一扫,却是无意瞥见了人群中央段止箫那张泰然自若的熟悉面孔,便是不由自主地生生滞在了原地,不敢妄自迈出一步。

    茅舍内外的所有群众都陷入了一种极端恐慌与焦虑的情绪之中,唯独他段止箫仿佛是置身事外一般,仅仅是将手中书卷轻轻一合,随意逮住其中一人肃声问道:“我方才听见隔壁房中似有异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大事不好啊!”那人一脸惊惶地应答道,“方才在侯爷房中突然出现了一名身手甚是迅捷的凶悍刺客,上来二话不说便要提刀伤人,真真是可怖至极啊!”

    “果真是有刺客在这茅舍之中吗?”意味深长地拧了拧眉,段止箫一脸关切地继续询问道,“那你们侯爷和夫人可有受伤?”

    “回殿下,小的也是方从外头赶过来的,只隐隐约约见着那名刺客轻功使得极好,“嗖”地一下便飞上了屋顶,没了踪影——至于侯爷和夫人是否有受伤,暂时还不得而知。”

    段止箫听罢亦是面色一沉,扬声命令道:“那便赶紧去把那害人的混账给揪出来,让我看看是谁在大半夜里都不肯安生!”

    “是!”那人简单应答了一声,随即一个转身,迅速涌入了杂乱的人群之中。而段止箫则默然在他身后静静伫立着,面上的关心与忧虑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褪去,到最后,竟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手迅捷,出刀凶狠,轻功熟练。

    我凝神细瞧了一眼段止箫那双暗流涌动的深邃瞳孔,思忖半秒,终是将扶在门框上的手掌轻轻放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又往房间内缩了缩。

    段止箫想要做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疯狂举动,伤的必然不止是谭今崭那一方。

    越是往深了想,便越是觉着那气血紊乱跃动的胸口闷得厉害。我皱着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到着实是堵得心神发慌了,方才快步行至墙边,想也不想,便一把将那面前那扇紧闭的大窗户用力拉开,正准备大口呼吸室外冰冷的新鲜空气——

    然而下一秒,眼前却是倏然一黯。

    几乎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抹沉黑色的身影霎时出现在了昏暗的窗台之外,将我的所有视线遮挡得毫无余地。

    我呼吸一滞,像是硬生生地被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