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英语老师今天也很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会的是叔叔而不是父母。”

    婺礼鸡同鸭讲,不懂以他这种情商怎么在这种私立学校呆的,“……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当上老师的?”

    “靠关系啊。”

    这话真的没法接。

    31

    婺礼是个各方面都很随意的人,除了吃饭。

    像之前烧烤就一定要吃热腾腾的,他对食物味道有自己的要求,鸡翅提前半小时用调料腌好,海鲜吃原味才能吃出食材最初的鲜甜。

    所以他宁愿在家里忙前忙后做一顿饭,也不愿意出去饭馆吃一顿。

    “你怎么会做饭的?”应禹尝了一口茭白后啧啧称奇,不得不承认,有强迫症的人做事就是到位。

    “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婺礼搬了张板凳坐在应禹对面,看着他吃下茭白后露出的表情不像是难吃,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禹不理解“不知不觉”是怎么学会某样技能的,不由得感叹道:“优等生的世界里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啊。”

    尽管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用冷淡的语气说出来就像在讽刺。

    婺礼听多了这种话,早就免疫其伤害,甚至还能反问一句:“羡慕吗?”

    “当然羡慕。”应禹目光诚挚,“我要是做什么都这么有成效,我以后就能换个床了。”

    “啊?”婺礼不知道这跟床有什么关系。

    “宜家那个床,真的太难组装了。”应禹看了网上的买家秀后疯狂种草,兴冲冲去宜家买了一个组装床,结果组装从入门到放弃,至今还七零八落地放在车库里。

    这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婺礼忍不住吐槽他的人生:“你其实生活里就没有什么烦恼吧?”

    应禹想了想,不服气地反驳:“你怎么可以看不起我的烦恼,快向它们道歉。”

    ……真是对不住了啊。

    32

    “你怎么跟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一样。”婺礼开了第四瓶啤酒,应禹第二杯都还没喝完,“喝个啤酒都这么慢条斯理。”

    “我不习惯这种酒杯。”应禹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威士忌杯上的波纹。

    这酒杯是婺礼买来平时喝水用的,因为不拆卖,他买了一套四个,有客人来家里的时候也是拿这些杯子倒水喝,他倒不觉得这个杯子有什么问题。

    “那你平常用什么杯子喝啤酒的吗?”婺礼好笑道。

    “我平常不喝啤酒。”

    “……”

    行吧。

    33

    一箱啤酒喝了一半,婺礼感觉到一丝醉意,起身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一低头看见应禹靠着沙发睡着了。

    婺礼:“……”

    要不要醉得这么悄无声息啊!

    婺礼匆匆洗了把脸,回到客厅见应禹睡得正香,看下时间还早便不管他。认命地收拾着一桌狼藉,等他把锅碗瓢盆都洗干净,桌子也擦了三遍,还洗了个澡后,发现本该在沙发上的应禹不见了。

    “回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婺礼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湿发,奇怪地回房间拿起手机,发现通知栏一片寂静,忍不住发了消息问应禹是不是酒醒了。

    发送成功时,他听见客厅传来一声信息通知音。

    难道还把手机落下了?

    婺礼回客厅走近沙发,发现应禹不是落下了手机,是落下了整个人。

    应禹躺在沙发跟桌子之间的空隙中,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他脸上因为酒精作用而泛起的红潮逐渐褪去,但由于肤色较白,仍能看到残留的浅浅粉色。

    “喂,醒醒,别睡地板上。”婺礼俯下身握住应禹手臂轻轻摇了摇,应禹皱着眉扭了下肩膀,但眼睛还是没睁开。

    看来是叫不醒。

    应禹既然能从沙发上滚下来都不醒,今晚是不能让他再睡沙发,万一掉下来撞到头就不妙了。

    婺礼决定好心地让出自己的床位给这位醉酒的客人。

    重新俯下身子准备扶起应禹,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垂下抚到应禹,正在睡梦中的应禹脸上一痒,突然伸手抓住毛巾两端尾部往下扯。

    粗糙的毛巾被猛然一拉,婺礼直觉后颈火辣辣的痛,为了避免死于醉鬼绞首,配合着应禹的动作而低着头沉下腰。

    但重心失衡,婺礼这个怪异的姿势坚持不到半分钟就宣告失败,几乎是以“砸”的速度落地……噢不,砸在应禹身上。

    婺礼鼻子直直撞在应禹的肩膀上,瞬间眼前一黑,鼻腔涌上一股酸涩的腥味。

    “……嗯?”

    虽然鼻子很痛,但好消息是,应禹松开了毛巾。

    坏消息是,应禹醒了,而婺礼一时间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压在他身上,还流着鼻血。

    这场面怎么看都很糟糕啊!

    第6章 34-37

    34

    应禹半睁着眼,肩膀、手肘、腹部、大腿的疼痛感觉刺激着他逐渐清醒。后脑勺贴着冰冷的地板,有种酥麻的痛感,不用摸也能猜到肿了一个包。

    婺礼一手撑着应禹脖子左边的地板,一手抓着沙发借力起身,见应禹还赖在地上一脸茫然,暂时没有起来的意思,他捂着鼻子去找医药箱止血。

    应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酒劲还没过,刚站起身便东倒西歪地跌坐在沙发上,身上被婺礼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婺礼匆匆堵了一团棉花止住鼻血,提着医药箱过来,伸手在他耷拉着眼皮的面前晃动:“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应禹哀怨地抬起头,定定地盯着婺礼,半晌没有说话,像在脑海里组织语言,然后嘴唇轻动,婺礼紧张地注视着他,生怕他醉酒难受要呕吐,而应禹两片薄唇分离得越来越远,最后好像在做口腔检查一般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重又闭上眼睛。

    这个呵欠看得婺礼嘴角抽搐,看样子应禹还没睡够,于是婺礼半哄半骗地把他拉起来拖到房间的床上。

    应禹后脑勺一沾到枕头又被痛醒了,眼睛对上婺礼塞了棉花的鼻子。

    这个痛感,这个伤势……

    “我打你了?”

    “没。”

    “你打我了?”

    “没。”

    “我们打架了?”

    “……没。”

    “你骗我!”应禹一拍床板,“砰砰”作响,但嚣张气势不到两秒便破功,甩着拍红的手掌嗷嗷直叫。

    耍帅不成,还用力过猛差点弄伤手。

    这人怎么总有这种令人窒息的操作?

    婺礼抓起应禹的手腕拉近自己,另一只手认真掰开他蜷缩的手指露出掌心,在灯光下仔细查看手掌的伤势,好在没有肿起来,见他没受伤,婺礼松了口气。

    “我不信!你把老师叫过来评评理!”应禹没抽回手,就着被拉住的姿势大呼小叫,右手没办法自由挥舞,便在婺礼的牵制下小幅度地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