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凶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只要一有人开门,风铃撞动,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郎申莉收起了脸上的不耐烦,抹了抹自己的烈焰红唇,换成一副职业假笑,抬起头,冲着门口拖长了声音:“欢迎光临——临,临,lin……in……噫???!”

    刚巧碰上吕庆下课,从隔壁教室里面走出来,正在拿毛巾擦脸上的汗水,嘲笑她:“姨姨姨姨什么姨?现在叫人叫得嘴甜也没见过年在你姨那里多拿几个红包啊?”

    他从腰带旁边抽出来一支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下去一口,吕庆嘴里含着水,顺着郎申莉的指尖扭头,将视线投放到门口处,在看清来人面孔的一瞬间,一口水喷出来:“噫??!!!”

    门口站着个戴金斯框眼镜的男人,身上穿着靛蓝色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了个温莎结,手里夹着公文包,手腕上面戴着的表一看就是名牌。

    他的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冲着两人点头致意:“下午好。”

    ***

    祝归宁被郎申莉和吕庆两个人毕恭毕敬地请进了茶水间。

    现在学员们都在上课,因此前台的工作不忙,吕庆教的那个是幼儿班,小朋友们被家长接走,现在也很闲。

    郎申莉的妆容跟上学的时候相比起来已经柔和了很多,至少用色再也没有之前那样大胆。她反坐在天蓝色的椅子上面,托着自己的下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祝归宁瞧,丝毫不掩饰自己犯花痴的神态:“宁宁,你跟以前比起来,又变帅了好多。”

    祝归宁矜持地点点头,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谢谢。”

    吕庆被郎申莉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假装咳嗽几声,随即对两人说道:“我先出去抽根烟,刚刚上了两个小时的课,憋死我了。”

    郎申莉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滚。

    祝归宁看着吕庆称得上是匆忙的脚步,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郎申莉反坐在椅子上上面,双手搭着椅背,很好奇:“宁宁呀,你这几年都去哪儿啦?音讯全无的,担心死我们啦。”还有半句话她没敢说,殷哥四年前差点为了祝归宁的突然失踪而急得发疯。

    祝归宁脸上笑得客气,却闭口不语。

    “好嘛,”郎申莉是个人精,直到祝归宁不愿意多谈,很快转移了话题:“怎么想起到灵海来了?”

    “家里在灵海开了分公司。”祝归宁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纸杯,喝了一口白开水:“我回来帮忙。”

    “继承家业昂,厉害厉害,真不愧是我们小少爷哈。”郎申莉脸上很兴奋:“怎么?听说你想要来我们跆拳道馆学跆拳道?可以啊,有眼光。”

    “真要是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先了解一下课程种类,有看中的就报我名字,开卡打六折!”

    祝归宁被女孩子身上的活力和朝气感染,笑着点了点头。

    见气氛不错,祝归宁下午又无事可做,便留在了茶水间,跟郎申莉东拉西扯,又聊了二十来分钟。

    郎申莉看了看茶水间上面的钟表,眉头一跳:“吕庆这死人,抽根烟而已,花半个小时?一整包都应该抽完了吧?明明宁宁好不容易回来……”

    话音未落,磨砂质感的茶水间门就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了。

    第二十七章

    殷山越两鬓的头发推得极短,汗水沿着下颚的线条流下来,滴在男人自己的肩窝里,气喘吁吁。

    他刚一接到吕庆通风报信的电话,甚至来不及

    男人单手撑开了磨砂质感的玻璃门,身上草草套着一件黑色T恤衫和水洗深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已经拥有了成年男人的骨架和肌肉,连头发丝都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

    殷山越耳朵上面的黑曜石耳钉少了一只,脚上蹬着一双棕黄色的马丁靴,大概是因为二次发育,身高比两个人分别前又长高了不少,直逼一米九。

    祝归宁坐在原地,心里很小气地想,跆拳道馆里肯定有不少女学员是冲着老板的颜值才来这里办卡的。

    这么想着,祝归宁的视线便肆无忌惮地在男人的胸腹腰臀上面扫视起来,甚至还“不留痕迹”地看了裤裆一眼。

    “你好。”祝归宁放下纸杯,撑着膝盖站起身,朝着殷山越的方向走过去,伸出右手,很有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殷教练脸色很差,也很没有素质,一把拍开了祝归宁的手,气喘吁吁地骂了句脏话:“谁他妈地跟你好?”

    祝归宁无奈,回头给郎申莉递过去一个眼神,和小姑娘告状:“看来你们老板不太欢迎我。”

    郎申莉被殷山越x光一样的视线扫射,顿时安静如鸡。

    殷山越的现在的表情很复杂,狂喜,愤怒,隐忍……种种掺杂在一起,导致原本帅气俊朗的五官出现了些许奇怪的扭曲。

    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祝归宁的手腕,把人往楼上带,上楼之前还特地嘱咐郎申莉给馆里的学员们退掉今天的课时费,从现在开始清场放假。

    跆拳道馆有两层,一楼是教学场地,二楼除了给员工们做更衣室和储物室,角落里面还有个小阁楼。

    当初创业艰辛,这栋小楼还没被殷山越改成跆拳道馆时曾是一家小饭店,殷山越在这里做小工,平时生意忙,没空回家的时候就会在阁楼里过夜。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因此阁楼里就连床铺上的寝具都是崭新的,三天前殷山越刚刚来换过,湖蓝色格纹的床单被罩,上面还有太阳曝晒过的味道。

    楼梯很窄,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

    祝归宁被他一路拉上来,也不反抗,鼻梁上面夹着的金丝框眼镜往下滑落了一点,被他用右手食指的指骨推上去,盯着男人宽厚的背影,一声不吭。

    殷山越摘下来挂在房间门把手上面的钥匙,拧开门锁,扯着祝归宁的小臂把人弄进去,随即大力甩上门板,发出来“砰”的一声巨响。

    他背过手,捏着门锁转动,将房门锁死。

    祝归宁站在狭窄的小房间的木地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红着眼,喘着粗气的模样,脸上勾起一丝促狭的笑。

    下一秒,祝归宁就被殷山越抓着肩膀推到了身后的门板上,他手一松,小牛皮材质的公文包掉在地面,纤细的腕骨被人用单手束缚着摁在顶上的门板。

    眼镜也被男人凑过来的脸颊蹭乱了,歪歪扭扭地架在青年白皙尖瘦的脸颊上,镜框恰好掩盖住了他脸上浮现出来的一抹潮红。

    殷山越歪过头,狠狠地叼住了祝归宁的下唇,大口地啃咬折磨,恨不得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人吞进肚子里。

    两个人接吻,唇舌交缠,抵死缠绵。舌尖描摹着对方唇瓣的轮廓,再同对方的舌尖勾缠吮吻。

    殷山越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嗓音粗哑低沉,伸手揪